他習慣了。
只要程度全身心投入某件事情，他若是嫌你吵，語氣上就會表現出來一些野蠻之態。
但程度是無心的，事後他也會為這個事情道歉。可是……
歐陽浩森這一次沒等到他及時的道歉，這人居然看見審訊室裡的姑娘起身要離開了，整個人也急步走了出去。
大概是去“迎接”Vicky了，歐陽浩森猜測。
“唉……見色忘友……連道歉也省了，這小子真越來越過分了。”歐陽浩森看著他離開的背影，“嘖”了一聲搖搖頭，隨即小聲嘀咕道。
其餘人都是雲裡霧裡的，這邊看了看歐陽浩森，那邊再看了看被關上了的門……
唐賢在程度離去後，稍微琢磨了一下，認為這個傢伙，應該是從剛才審訊室裡獲悉了什麼……
想到這裡他又一遍遍的回想，只不過，唐賢再死勁的回想，也只能回憶出來一個個無聲的畫面……
——並沒什麼貓膩。
幾分鐘以後，Vicky出來了。
“你相信他是無辜的麼？”程度待Vicky出來時，開門見山的問。
看到程度就杵在門外等著，Vicky並不意外，令她意外的是，他這個問題。
“不知道。”Vicky淡淡的回答他。
程度認真而嚴肅地看了看她，隨即垂眸，眼底浮動了一絲複雜情緒，但稍瞬即逝。
“那他和你說了什麼？”程度找了一個，正常情況下，他“應該”能問出來的常規問題。
“一個令人感動的故事。”Vicky輕聲說著，迎上程度的目光，她看起來不像是要隱瞞什麼。
但程度知道，往往就是這一個狀態下的她，便是那個計劃好如何隱瞞一些事情的她。她心裡已然將知情內容分成了兩大板塊，其一與他們告說，另一則深埋心底，至於後事如何，那可能就得事情完全發生了的時候，他們才會知道……
從前是他對Vicky瞭解不夠透徹，自然會疏忽，可如今這一次，他不會讓她得逞。
她的一意孤行，會讓她陷入危險境地，這也是程度最不願意接受的。今時不同往日，Vicky現在是他心裡的牽掛，他就必須盡他所能，護她周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