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遲一些的時候,梁七把那具死屍的身份蒐集完畢,徐昭明去聯絡了死者的家屬,兩人差不多10分鐘以後,又在電梯裡碰了頭。
一路前往程度他們聚集的調查處的時候,徐昭明與梁七一邊走一邊吐槽著自己蒐集資訊時候,遇到的匪夷所思的事情。
終於到達目的地,推開門的時候,調查處裡所有目光一下子都聚集到了他們身上,搞得兩人霎時間被盯得有點愣神傻眼。
“呃……那個……那個死屍的身份……哦不,第三名死者的身份確認清楚了……”梁七率先開了聲,但說話不知怎麼就不利索起來,終於緩過神來時,看著大家尷尬的笑了笑。
但是笑過以後,又覺得自己剛才那個笑的舉動挺傻的。徐昭明則趕緊找地方先坐下,然後暗自慶幸,剛才自己沒有第一個開口,不然現在尷尬的可能就是自己了。
“咳咳,”梁七故作咳嗽的清了清嗓門,見徐昭明趁機溜到角落裡坐著了,自己也想著離開大家視線的聚焦點,可是他嘗試著挪動了幾步,還是發現,大家的目光緊隨著他。
“死者名叫文蓮,25歲,獨身生活,生前曾在松鎮高新開發區寫字樓上班,一年半前已離職,據她生前租住地的房東回憶,她曾透露過自己離職的事,而也就在離職後的那一週,她繳齊了下月的房租後,整個人就消失了一般。”
“房東在確認聯絡不上人以後,輾轉幾次,終於聯絡上她的家裡人,本來是打算讓她家裡人幫忙,接回她遺留在出租屋的物品的,接過這聯絡了跟沒聯絡一樣,他們過來搬走東西,實際上只搬走了一些值錢的物品,剩下來的三分之二的東西,他們就這麼棄置了,從那以後,房東再也沒法打通這家人的電話,就算換了號碼,接通後聽到房東來電的目的,就都掛了……”
梁七一口氣說了那麼多,頓時覺得口乾舌燥,於是說到這裡便停了下來,隨手拿起桌面的礦泉水,擰開蓋就“咕嚕”喝了好半瓶水。
“那這個文蓮,有沒有兼職工作呢?例如平面模特,或者臨時演員?”程度聽過樑七的描述,琢磨了一下,然後問道。
“問了她以前的同事,據說是曾在沿江風情街那邊的清吧,當駐唱歌手。”梁七回答。
“有去和清吧的老闆確認麼?”程度又問。
“讓人去找了,但據夥計們反映,似乎不太好找……也許……可能那家清吧已經關門大吉了吧,夥計們拿了文蓮的照片一連問了好幾家已經營業了的,都說沒見過她。”梁七皺眉撇嘴,吐槽了一番。
“誒!對了,可以讓Vicky幫忙找一下文蓮的社交賬號呀!說不定她平時發寫朋友圈、微博、vlog之類的,裡面會有清吧的資訊!”梁七突然想起來這一個方向,於是雙眼一亮,建議道。
“確實……”程度拖拉著聲音,然後轉過來Vicky這邊以後,語氣也跟著轉變了一番,“可以?”
這是一個簡單的請求,事實上這一個工作,也是平日裡Vicky的常規操作,所以對於Vicky而言,沒有什麼“可以不可以”的。
Vicky沒回話,但是行動已經回應了他們。不帶表情的開啟手提電腦,調出系統以後,她就開始敲鍵盤。
程度和梁七的討論還在繼續。
“其他資訊呢?”程度得到了Vicky的回應,就轉回來面向梁七問著。
“跟你們說,這真的是絕了!我從業以來,第一次遇到這麼巧合的事情……”梁七擺出一副“unbelievable”的神情,言及關鍵部分,還不忘拍了幾下桌子,“這個文蓮,和前兩個死者的家屬,冷血的程度簡直一毛一樣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