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“所以，Vicky，我希望我可以完全信任你，不要讓我帶著猜忌與你並肩作戰。”程度態度認真，話語真誠。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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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是，如果真正殺了人的兇手不是他，但警局定了他的罪，最後被曝光的時候，發現來來了個大烏龍事件——兇手另有其人，這可就麻煩了。”Vicky半開玩笑的說，也算是對程度那一番話的一個看法。
她有所保留，也不清楚是因為閔振雄的原因，還是因為其他。
“所以才需要異常謹慎，我們現在走的每一步都容不得馬虎……”程度順著意思說，但他的重點，還埋在後頭。
程度說著就轉過身來，下一秒，大樓的遠端射燈正好投射出來，在他身後迸射。Vicky因此有些看不清楚他的臉，只依稀分辨出來，他臉上帶著一抹笑容。
“所以，Vicky，我希望我可以完全信任你，不要讓我帶著猜忌與你並肩作戰。”程度態度認真，話語真誠。
這的確是他想要告訴她的，也想在她這裡得到確認……他也說不清楚為什麼，自己心底其實是清楚Vicky的性格的，可偏偏還是痴心妄想，希望她可以，哪怕是一點點，他也想要她能夠因為他，改變些什麼。
Vicky因那遠端射燈投影的光刺激得雙眼有些難受，於是收回來看向程度的目光。
她沒有開口回應程度，在她心裡，有些複雜的情緒波動，還有一些內心深處的恐懼，無時不刻在刺痛她那根緊繃的神經……
興許是過去，興許是舊人，亦或者是新人，無論哪一個，只要是能亂她心神者，都是讓她猶豫不定的原因之一。
讓程度信任她麼？憑什麼他要信任她呢？
Vicky繼續盯著樓下，越發出神。程度看她不肯給回應，心裡微酸，但他也沒強求，剛才那樣的話問出口以前，他不也心知肚明的了麼？因此，他只不露神色的暗自神傷，苦笑一下，然後引開了話題。
“除了剛才的那個故事，閔振雄還說了什麼麼？”他問。
程度因內心酸楚造就的情緒，在臉上早已不留痕跡，他繼續觀察著Vicky，從現在開始，他的注意力可不能馬虎。
Vicky不樂意坦誠相待的話，那他就只能是讀透她，從她細微的行為、神情上去考究。
“沒了。”Vicky因程度再次提問而回神，回神後她也稍微停了一下，才淡淡地開口。
像是在衡量利弊得失，她最終開口送出來的，就是她認為最好的選擇。
而程度讀出來了，她的選擇裡，把自己排出在外了。得到這個結論，當下程度不免難過十分，可若要與之博弈，他現在不能表現出來這些情緒。
“是麼？”程度有些失望，但還是堅持抿嘴笑了笑，明知故問。
Vicky自己察覺出來什麼，微怔回眸，而就在這個瞬間，程度嘴角有一抹淡淡的嘲弄之情。
“「我沒什麼好隱瞞的，我就是他的影子。」”程度語氣漸冷，眼神也黯淡下來的時候，令他不得不逃避Vicky的視線，稍微做調整之後，回緩過來情緒，他才繼續迎上Vicky的視線。
“閔振雄確認過，審訊室裡的監聽裝置，並沒有開。”Vicky平靜地道出來自己的疑問，但卻沒有為自己剛才撒的謊而感到窘迫。
她的情緒控制能力很好，好到此時此刻，儘管她詫異莫名，眼眸裡也不多見痕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