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加油站旁便利店老闆的家人,程度在便利店裡問路的時候,便利店老闆五歲的女兒,正抱著一本相簿在看,程度曾掃過幾眼,剛好都能看到這個老人家出現的照片。
看著老人家也不願意提供什麼,歐陽浩森悻悻然有點沮喪。但程度似乎還不打算放棄。
“血燈籠的故事,這位先生難道沒聽說過嗎?”
Vicky
值班的警員已經趕過來,交替程度把人給拷上了。那人被抓住以後,顯然是害怕了,求饒的話不斷,說話的聲音也顫顫巍巍的。
“誰指使你的?”程度程度看著他也不像是有膽子自行策劃這件事情的人,於是很直接地問。
那人偷偷看了一眼程度,然後又避開了程度直視他的目光,小心翼翼地回答:“梁……梁警官……”
“梁警官?什麼梁警官?”拷住他的那位警員語氣嚴厲地追問。
“我……我衣服口袋裡,有他給我的紙條……”那人用眼神示意,東西放在了他的褲袋裡。
另外一個警員首先請示了程度一番——程度他們到達松鎮接手這個案子的第一天,松鎮警局上上下下,袁雨芳都已經通知到位了:見著程度,只要對方有需求,就必須聽其差遣。
這個警員看來是十分認真地執行了袁雨芳下達的命令,在程度他們沒任何表示以前,他並不敢魯莽動作。程度對那位警員點頭示意,他才根據那人的提示,從其褲袋裡翻出來一張巴掌大的紙條。
[城南西街13號店鋪,電話亭,call梁警官私人號碼,188XXXX3399,會有下一步提示。]
[城南銀杏街道72號,尖叫漢堡店,取餐號12308;城南銀杏街南,蜂鳥儲物櫃,取件號碼2518,兩件東西,均送至松鎮警局警務大樓705辦公室,已配鑰匙,麻煩將所有配送的東西,放置在辦公桌上——梁警官。]
[GAX71002車牌號,後尾箱,上午9:15。]
“我在西街電話亭……和……和那個梁警官通電話的時候,他還讓我在去尖叫漢堡店取餐之前,到店裡的廁所第三格,拿了替換的衣服……也就是我現在穿的這個……然後,這車牌號資訊,就在折騰衣服裡邊放著的,在電話裡面,梁警官也提醒了要記得找的。”那人一五一十,把自己所遇到的事情,沒寫在紙上的部分,統統都告知了程度他們。
“程度,705旁邊,就是暫時收押那兩個嫌疑犯的審訊室……”Vicky聽到705這個數字以後,一直在回想與之相對應的辦公室,而當她腦海裡終於有了確切的對應地點後,整個人驚了一下,隨即便趕緊將這個關鍵資訊,傳達給程度。
程度聽了怔了怔,不敢置信般地看了Vicky一眼。然後他立即叫孟軒撥打待在七樓的夥伴們的電話,可是十分巧合的是,孟軒連播了兩個人的手機,居然沒人是接通的。閒下來的那位警員,也幫忙呼叫了自己在七樓的同伴,可是他的同伴表示,自己剛才肚子疼,跑3樓上廁所去了。
“先把他帶到審訊室,稍後我還有點事情要問他!”
鑑於情況危急,程度和Vicky對了一眼,立即決定,親自上陣,直趕七樓一探究竟。於是他便匆匆留下了一句話,就與Vicky一起,二話不說直衝電梯。
孟軒還在撥打著電話,整個人都沒反應過來,一轉身,就只看到二人的背影,消失在一樓大堂。正在孟軒追也不是,不追也不是的時候,陶老先生叫住了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