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景深已經關上車窗,車子疾馳而去。
跑到暗處的溫雪看著這一場,非常滿意,再興高采烈地跑到江肆面前邀功。
“怎麼樣,我厲害吧?
白茹茹本來就有心思誣陷我,我讓零一零二找人,她一下就上當,設計今晚這一出。
現在,我們打完人程景深還只把這筆賬算在白茹茹身上,暫時當報他當時開車撞傷你的仇,還不錯吧。”
江肆抿著薄唇,眸色漆黑,看不出一點高興。
溫雪的聲音也越來越虛,被他看的開始愧疚。
“是不是因為你以前是退伍軍人,不屑幹這種事?可我目前,就想到這辦法,剛才我還砸了程景深的右手,這半年,他都別想用右手了,肯定會阻撓他的仕途。”
江肆深深地看著他。
“所以,你帶我來,就是想讓我出氣,給我一個交代?不讓我再跟程景深計較車禍的事?”
溫雪想想好像這話也沒毛病,點點頭:“是這樣,你還不解氣嗎?”
“溫雪,你過來。”
溫雪不明所以,但還是乖乖地過去。
下一秒,她被牢牢鎖在一個炙熱如鐵的懷抱裡。
“你真要把我氣死才甘心。”
男人沉沉的話,在頭頂響起。
溫雪埋在他懷裡,心裡委屈。
從小到大,她都沒幹過壞事,今天這件事,大概是她這輩子做的最壞的一次,可江肆竟然還不領情。
“那你要我怎麼樣?”
溫雪委屈。
“別說話就行!我怕你氣死我!”
零一零二默契地低下頭,不敢多看。
小巷裡,男人緊緊抱住女人,眼底滿是掙扎,和熱愛,可懷裡的小人兒絲毫不知。
溫雪不敢說話,亦或者是摸不透上位者的心思,但眼淚還是沒出息地湧出。
不讓她說話,哭總沒問題吧!
不知道過了多久,溫雪睏意上湧,很快就睡了過去。
明明,她不是個隨地大小睡的人,可在江肆這邊,她總是莫名安心。
江肆默不吭聲把懷裡的女人抱起。
零一道:“先生,夫人應該已經不喜歡程先生了,她剛才讓你下手輕點,只是因為怕你把程先生打成重傷,回頭在程老爺子那邊不好交代。”
零二也補充道:“程老爺子是個不錯的人,夫人只是尊敬他。”
江肆看著睡著的女人,目光深邃幾分。
“萬一,程老爺子只是個幌子呢?
你們誰能保證,她說打輕點的時候,是怕程老爺子不高興多點,還是怕程景深受重傷多點?”
零一零二沒說了,因為他們不是太太,確實也不懂女人的心思。
“你們覺得,她現在心裡有我嗎?”
兩個人更不敢說話,腳步都變輕了,恨不得自己此刻不在這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