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肆冷冷看她,彷彿在看一個死人。
方薇薇雙手環抱,倚靠著牆譏笑:“你以為,得罪江家能有好下場?
說白了,你們現在是死是活,就是溫雪一句話的事。
我最囂張的時候,都不敢欺負的人,你們竟然敢這麼對她,真是不要命了。”
程景深這才記起,當初方老太太壽宴時,方大小姐薇薇好像硬拉著溫雪比試鋼琴技巧,最後別人都誇她,但方薇薇根本不領情,好像還給了溫雪臺階下,甚至還辱罵他。
他竟然一點都沒發現。
江肆的目光再次冷下,方薇薇輕咳兩聲,怕自己也得被毀容,連忙道。
“我現在心裡有數了,江少您放心,溫雪是個很好的人,我和她已經是好朋友了,您信得過我的話,接下來的事交給我來處理,保證給你安排得妥妥帖帖。”
“給你一次贖罪機會。”
方薇薇連連點頭,就差給跪下了,最近要不是她表現好,跟溫雪關係好,方氏這會兒早就破產了,她還指望著以後方氏還能喝江氏再合作,回到曾經的地位呢。
合上病房時,還能聽到裡面的慘叫,和方薇薇的安慰。
“放心,會給你找最好的醫生。”
隔壁病房內,溫雪的意識逐漸回籠,睜眼,就看到坐在旁邊,面色冷冽,但眼底滿是擔憂和關心的男人。
“江,江肆……”溫雪看到旁邊掛著的,還在注射的血袋,忽得想到什麼。
“這血,不會是白茹茹的吧?”
江肆搖頭:“不是,是另幾個Rh陰性血的捐獻者捐的,白茹茹那骯髒的血不配在你身上,你放心,白茹茹抽出的血,都會捐庫。”
溫雪放心了,又想到什麼,摸了摸自己的臉,上面果然纏著繃帶。
“訂婚宴……”
江肆握住她微涼的手:“已經延後了,等你養好了我們再舉辦訂婚宴。”
“江夫人那邊,肯定會不高興吧。”溫雪想到這一層,平時江夫人很好說話,可一旦涉及門面的事,是不會允許晚輩胡來的。
江肆道:“我只娶我認定的妻子。”
敲門聲恰好響起,方薇薇進來,似乎聽到他們的談話,淡笑道:“放心好了,江少全部搞定,你就負責養傷,恢復美貌好了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溫雪徹底安下心,又看著她長長的捲髮披散在肩上:“你長髮真漂亮。”
方薇薇扯了扯假髮:“混混場面的,不然會被我媽罵。”
方薇薇不想多說:“沒其他事,我就先走了。”
她推門匆匆離開。
從頭到尾,江肆看都沒看她一眼,只盯著溫雪略微起皮的唇。
“我給你倒杯水。”
男人起身,溫雪下意識拉住他的手。
對上他回頭疑惑的視線,溫雪弱弱鬆開,卻被他緊緊握住。
“捨不得我走?”江肆垂眸,看著兩人相握的手。
一小一大,一冷一熱,一細膩一粗糙,十分相配。
“我只是……”
溫雪的臉色漲紅,想抽離,可他主動靠近,她捨不得。
“我不想你走。”
溫雪閉眼,擺爛了:“我自己有點害怕。”
今天一整天,對於她來說,簡直是一場噩夢。
男人的唇角輕輕牽起:“現在才粘我,昨晚幹什麼去了?”
這是開始興師問罪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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