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聽到溫雪冷靜的聲音:“好,我會盡力救,但我無法保證。
他打了腎上腺素,現在身體情況比之前更惡劣,我只有不到一成把握。”
在地上,處於半昏迷狀態的程景深,面色變得更白,似乎也是感知到死亡在與自己招手。
手術本就準備好了,現在病人和醫生都到場,手術很快開始。
時間一分一秒過去,不知不覺已經過了整整十個小時。
程母急得不行,時不時朝裡面張望。
這段時間她一直給程父發訊息,但一直沒得到回覆,心裡愈發焦急,好不容易電話響起,她趕緊接了。
“爸已經死了?”程父問。
“對。”
程父嘆了口氣:“事到如今也沒有辦法,好好辦葬禮吧,對了,你跟溫雪說,讓她以孫媳的身份出場,安排一些記者,場面鬧得再大點,最好能讓人誤會溫雪和景深有舊情。”
程母遲疑:“這不好吧,那白茹茹以什麼身份出場,她肚子裡還有我們程家的骨肉呢。”
“她現在除了肚子裡那個種,還有什麼好的?反正老爺子也不在了,沒人執拗於多個後代,我們程家以後的財產都是要交給耀元的,這樣才能把我們家發揚光大。
你也不看看溫雪現在是什麼身份,她手上還有那麼多藥方,隨便拿出來幾張,就可以讓程氏和景深回到曾經的巔峰。
一定要哄好她,當初你們也真是,溫雪那麼聽話一個人,只要你給點甜頭,她馬上就會回心轉意。”程父侃侃而談。
程母遲疑:“如果溫雪不答應呢?”
“用程老爺子壓她,逼她把藥方都吐出來,反正我們家怎麼樣都不虧。”
程母結束通話電話,正在計劃,卻看到旁邊站著的江肆,面色大變。
“江,江少,您站這裡多久了?”
江肆並沒理她,拿出手機:“在明天清晨之前,我希望能看到程氏破產。”
要是其他人說這話,完全是狂妄自大,唯獨江肆,必定能做到。
程母面色一白,懇求道:“江總,我就是敷衍我丈夫,肯定不會這麼做的,您別讓程氏破產啊。”
江肆冷嗤一聲,看著她的目光,不帶一絲溫度。
“傷害了溫雪,你以為程家還能存在?”
程母還想求,卻被保鏢攔住,她連江肆的衣角都碰不到。
想撒潑,可保鏢根本不給機會,直接塞了塊抹布到她嘴裡。
程母癱軟在地,一瞬間蒼老十歲。
直到,手術室的燈終於熄滅,她眼裡稍稍有了光,連忙衝過去。
溫雪摘下口罩,本不打算理會程母,‘噗通’一聲,程母直接跪下。
“溫雪,我知道你是個好人,幫幫我們程家好不好?”
溫雪面無表情開口:“我已經救了程景深,手術很成功,後期他只要配合治療,就不會有事。”
程母聽到程景深沒事,心裡的大石頭驟然放下,看了不遠處冷漠的江肆一眼,緊拉著溫雪的衣襬。
“江少剛才說不會放過程家,只要你跟他開個口,他肯定會放過程家的!溫雪求求你,媽真的知道錯了,只要你放過程家,以後你說什麼就是什麼,程家是老爺子辛辛苦苦打拼出來的心血啊,老爺子才剛死,你怎麼忍心他的基業一下就毀了。
還有耀元,以後她是繼承程家的人,你是要毀了他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