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誰說不是呢,這張臉確實好看,不過估計就吃頓青春飯,等一老首富肯定就換個老婆了。】
……
男人拉住女人翻評論的手,溫聲道:“不用在意。”
溫雪笑了笑:“我知道,但我想看看有沒有人祝福我們。”
當然有,就是數目很少。
江肆關掉她的手機,塞進自己的口袋裡。
“沒人祝福,我們也會很幸福。”
車子停下。
今天,是程老爺子的葬禮,十分隆重,老人家這一生幾乎都在為國做貢獻,來參加葬禮的,幾乎都是各行各業的大人物。
迎賓的程父和程母臉都要笑爛了,哪怕大人物們對他們態度一般,他們也並不介意。
白茹茹穿著一襲黑裙,今天一樣以程老爺子的孫媳身份出場,挺著個肚子站在旁邊。
全家只有還在醫院躺著的程景深沒有到場。
看到溫雪和江肆一起來,兩人還挽著手,幾人的神色都很不好看,對視了一眼,彷彿在醞釀什麼。
下一秒,程母突然仰頭大哭:“造孽啊,你這個賤人,怎麼還好意思來到老爺子的葬禮上!”
本來寂靜沉重的葬禮,突然被這一出打亂。
程母衝上去,最後自然是被保鏢攔住,程母倒在地上打起滾,絲毫不在意身上沾上泥巴。
“老天爺,快來把她收走,就是她害的老爺子死掉,現在還來葬禮上看我們家笑話。”
幾位大人物變了面色,朱老走上前扶起她,眉頭緊皺:“程家媳婦,有什麼隱情,你儘管說,如果老程受了冤屈,我們一定會主持公道。”
“好。”程母抹了把淚,眼底掠過一絲得逞。
手顫抖地指向溫雪:“就是她,逼死了老人家!你們知道老爺子為什麼頭骨碎裂嗎,就是因為給她磕頭而死!”
眾場譁然。
江肆站到溫雪身前,冷冷看著那根指頭:“程老爺子為什麼會給雪兒磕頭,你心裡沒數嗎?”
程父眼裡閃爍著精光,義正辭嚴道:“老爺子當然是為了他孫子的命,跪著求溫雪,也就是我孫子的前妻做手術!一頭磕死的!是溫雪害死了老頭子!”
溫雪的眸色瞬間寒下。
“那你怎麼不說說你兒子都做了什麼?”
程父笑了:“當然可以,不就是溫雪和我兒子舊情復燃,還在手術那天給我兒子注射腎上腺素,逼著他偷情,被江少發現,把所有責任都推到我兒子身上,甚至還要斷了我兒子的手術。
要不是老爺子給你磕頭磕死,你也不可能會救我兒子。”
在場的人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看向溫雪的目光都多了幾分鄙夷。
溫雪都愣住了。
怎麼會有人這麼不要臉地顛倒黑白!
“根本不是,是你兒子不要命,都快死了還自己注射腎上腺素強迫我,有警察為證。”溫雪跟大家解釋。
程母抹了把早已幹掉的眼淚:“你也說了,我兒子就快死了,他起身都費勁,從哪裡找的腎上腺素?你就是醫生,除了你給他,還有誰?”
挺著大肚子的白茹茹此刻也柔柔開口:“溫雪姐,景深在研究所忙碌的那幾年,你一直為他操持家裡,你對他的心意我一直很清楚,在他住進你的醫院後,你一直糾纏他,知道他手術後就會離開醫院,所以在這之前逼著他和你好。
可因為你的一己私慾,差點毀掉景深,逼爺爺死去,你這麼做良心不會痛嗎?”
她這話一出,本來還半信半疑的人,這會兒都信了他們的話。
溫雪臉色十分難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