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雪目光亮亮地看著江肆，唇不自覺咬緊。
高興的是，這麼厲害的男人，是她的，他說能查到，肯定就能做到。
但不高興的是，她好像和他相差太大了。
忽得，冰涼的手被一隻溫暖的大掌牢牢包裹，江肆站在她身邊，語氣淡漠又堅定。
“我和我太太是真心相愛，她並沒有念著前夫，大家如果不信，我不介意調出我能蒐集到的所有證據，以及程家人曾經對待我太太的那些證據。”
程家人的臉色紛紛凝固。
要是放出那些，他們程家肯定要完了。
程父訕訕開口：“既然這些都是誤會，就都過去了，今天的重點是老爺子的葬禮，晚輩的事等晚點再提。”
江肆冷冷看她：“你不是說程老爺子是被我太太逼死的嗎？今天必須解釋清楚，還程老爺子和我太太一個公道。
請問你們，拿腎上腺素想幹什麼？”
程父的臉白了綠，綠了又轉紅，這時候白茹茹捂著自己的肚子蹲下。
“我肚子好疼，快送我去醫院……”
程母趕緊去扶著她，衝著周圍的人喊：“茹茹肚子裡懷的可是程老爺子的孫子，要是在這裡出事，你們誰擔得起責？！”
在場的人都不蠢，看得出這家人在裝，可又不得不給他們留最後一絲體面。
朱老重重嘆口氣：“江肆，給我個面子，讓她去醫院吧。”
江肆淡淡道：“不用，我帶了醫生過來。”
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人，急匆匆趕來，白茹茹還想裝，可醫生把上了她的脈，眉頭疑惑地皺起。
“胎是有些不穩，但現在情況挺好的，按理說不該肚子疼啊……”
白茹茹面色尷尬，慌亂地抽出自己的手。
“我好一點了。”
江肆道：“好一點就回答剛才的問題，你拿腎上腺素幹什麼？”
白茹茹咬著唇，不敢說。
溫雪低頭看她：“需要我幫你說嗎？”
“不用，我自己說。”
白茹茹深吸口氣，歉意地看了眼程父和程母，兩個人反應過來，想捂住她的嘴，旁邊守著的保鏢立刻拉住他們。
白茹茹閉著眼，一口氣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。
“是程景深叫我這麼做的，拿腎上腺素也是，他怕自己不行，又怕溫雪被強後不想給他做手術，乾脆叫我把爺爺叫過來。
我做這些都是無奈之舉，他說，如果我不聽話，就讓人把我孩子打了，趕出程家，我也不想這樣。
要是爺爺在世，肯定也更希望用自己的命，來換孫子的命……”
她說的情真意切，眼淚直流，把所有鍋都扣在沒過來的程景深身上。
一些人都被說動了。
“她也不容易，挺著個肚子還得幫丈夫家幹這種齷齪事。”
“我要是她，可能也只能這麼選，說到底還是程家不幹人事。”
“老爺子生出這種孫子，氣都得被氣死，簡直是他人生的汙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