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出乎意料的，零一那邊調查結果顯示，是程耀元自己發現的，並沒有可疑人接近給他資訊。
“媽媽。”
程耀元站在辦公室旁邊，目光怯怯地看她，彷彿還是當初那個，依賴她的孩子。
不過，當時的程耀元看到她，只會翻白眼，或者吐口水，甚至還動手打她。
在她苦心教導他時，他會跟自己奶奶告狀說她欺負人，最後被罵的人只有她。
“有事嗎？”溫雪對他的態度不冷不熱。
程耀元一點點走過來，伸出小小的手，想握住溫雪的。
溫雪避開，孩子眼淚一下就往下掉了。
“媽媽，要抱抱……”
程耀元張開手，到底只是小孩子，難過下意識就只想著找媽媽。
要是曾經的溫雪，在看到他掉眼淚那刻，肯定會毫不猶豫地擁抱。
可現在，她心裡卻一點感覺都沒有，彷彿是在看一個陌生人表演。
“程耀元，我已經不是你母親了。”溫雪冰冷道：“之前幫你逃出白茹茹的魔窟，只是因為當初你幫我了。”
“媽媽，我是你的孩子啊，你為什麼不要我。”程耀元貼在辦公桌旁，眼巴巴地看她：“是不是我剛才做的不好？”
零二冷嘲：“要不是你，太太也不會被追著要違約金，多此一舉。”
程耀元眼睛一紅，又想哭了：“媽媽，我不喜歡這個叔叔，讓他滾！還有那個也是，我不要看到他們！肯定是他們讓你不回到爸爸和我的身邊！”
溫雪嘆息，和小孩講道理太費勁了。
“零一，把他帶回程家人那邊。”
“是。”
“媽媽，你是我媽媽，你就得照顧我！”零一提溜著不甘心的小孩子離開。
辦公室總算安靜了。
零二看了溫雪一眼，小心翼翼地問：“太太，真不管程家小少爺嗎？”
太太心地善良，他和零一是有數的，可程家明顯是豺狼虎豹，只要太太心裡有這個曾經生出的孩子，程家就有機會趴在她身上吸血。
溫雪道：“沒什麼好管的，他骨子裡就不是好東西，剛才，他都是假哭。”
“啊？！”零二震驚。
溫雪淡淡地敘述一個事實：“程耀元從小就是這樣，他真難過的話，只會一個勁哭，每次他裝模作樣想得到要的東西，就會以眼淚為攻勢，一直說服我滿足他的要求。”
零二不說話了，確實，沒人比母親更懂孩子。
溫雪現在更棘手的，是另一件事。
她把醫院裡精透過敏性皮炎的醫生都找了過來，開始會議，重新給程景深制定方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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