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,他也好奇是什麼事,也不信這丫頭還能折騰出什麼么蛾子。
“說。”
下一秒他就後悔了。
溫雪指向他身上的衣服。
“外公身上那件亞歷山大定製西裝,一件最低也要百萬美元,但天賜小舅穿的,只是一件古馳定製,看似奢華,可不到十萬美元,不知道的,還以為今天是外公的二婚,竟然打扮的這麼隆重。”
“你,你胡說什麼!”孟老頭子臉頰發紅:“我穿件衣服還被你說上了,你算什麼東西,這裡是你能說話的地方嗎!”
溫雪擦了把快流乾的眼淚:“外公,我是按規矩說。”
“什麼規矩?”老人家的青筋直突突。
“剛才您指出媽的問題,您自己也犯了同樣的錯誤,按理說,當長輩應該以身作則。
今天是小舅的主場,您現在應該先和小舅道歉,媽再跟您道歉。
這先後順序還不能換,一換就是媽媽在教外公做事了。”
“胡扯!讓我給兒子道歉,說出去都得笑掉大牙。”孟老爺子翻了個白眼。
溫雪嘆息:“我本來以為外公是最講規矩的,可沒想到,就是叫晚輩守規矩,自己一點道理都不講,媽,這些年你受苦了,虧媽這些年一直掛念你們。”
江夫人配合地擠出兩顆眼淚,暗地給溫雪豎大拇指,婆媳倆抱頭痛哭。
一群賓客對著孟老爺子指指點點:“為老不尊啊,自己犯錯認都不認。”
“首富太太人真好,父親這種德行,也從不在外提起。”
大家說孟韻芳的時候還會避諱,可說孟家,他們就不怕了。
只要孟韻芳這邊是對的,憑藉首富身份,誰都不敢得罪,孟家說好聽點是孟韻芳的孃家,可如果不幹人事,孟韻芳能光明正大不認,這家人什麼都不是。
孟老爺子聽到周圍的指責聲,再蠢都知道自己做過了。
“老爺子,別往心裡去,家裡一直是你說了算。”
孟老太太安慰,被孟老爺子直接甩開:“蠢婦,你懂什麼!”
孟老太太畏畏縮縮站到一邊,不敢再說,孟老爺子黑沉著臉,扭頭看向已經縮到兒媳後面的兒子,深吸口氣。
“兒子,今天爸穿得是有些喧賓奪主了。”
孟天賜瞪大眼,彷彿第一天認識他的父親:“爸,你吃錯藥啦?”
“混小子!”
孟老爺子給他腦袋來了一下,再看向孟韻芳和溫雪時,面上的褶子湊在一堆,勉強擠出笑容:“今天高興喝了點酒,剛才是我胡言亂語。”
孟韻芳也露出見鬼的表情,但反應迅速:“沒事爸爸,我原諒你了。”
溫雪也笑:“我也原諒外公,人老了有時糊塗,我們能理解。”
孟老爺子:“……”他只是想說句客套話,怎麼又變成道歉了?
大概是被氣到,又怕再說錯話,孟老爺子沒多久就以身體不適離開了。
本來縮在未婚妻身後的孟天賜,終於有主人的架勢,端著杯酒,摸著大肚子走到孟韻芳面前。
“姐,我敬你一杯,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,你還是第一次見我媳婦蔣晴,打算給多少紅包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