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雖然是經理，可壓力太大。百貨大樓的櫃檯每個月都有指標，一旦完不成，她就要挨批評，而且還要被扣工資。
而且手底下的員工也不好管理，都是些年輕的小姑娘，一個個都有自己的心思。艾蘭為人太過於和善，根本鎮不住她們。
江蕘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，提議道：“艾經理，要不要考慮來我姐的店鋪？正好，我姐店鋪現在缺人手呢。”
身為前文工團舞蹈首席的艾蘭，即便退役多年，和身段仍舊保持的很好。而且，艾蘭讓人有一種親近感，很適合做銷售。
艾蘭能在百貨大樓做到經理，也足以證明她的能力。
不過，艾蘭這份工作雖然壓力大，但確實也屬於公職人員。
這個，還要看艾蘭自己的打算。
果然，在聽見這句話後，艾蘭有些猶豫。
她這份工作壓力是不小，可多少也是個幹部。
而且她也是快奔四十的人了，總要為退休後的事做打算。
就在艾蘭猶豫時，程玉蓉帶著笑來到了她身邊。
“艾姐，我是這兒的老闆，要不咱們簡單聊聊？”
艾蘭聽後點了點頭，跟著程玉蓉去了後面。
“你認識這人？”江寶兒突然問了一句。
“上次買收音機遇上的。”江蕘也沒瞞著她，“你熟悉？”
江寶兒擦了擦嘴，“小時候看文藝演出見過，她原來好像是文工團的首席。”
兩人現在說話，也不似之前那樣劍拔弩張。
正說這話，門外的鈴鐺又響了起來。
江蕘抬頭一看，發現是何文輝。
說來也是有意思，自打江寶兒生病後，何文輝來的勤快了許多。
江寶兒一改過去作妖的態度，這導致兩人的感情突飛猛進。
“順路買了點糕點。”何文輝晃了晃手上的袋子，“你們兩個一人一份。”
江寶兒笑意溫柔，她拿出手帕，給何文輝擦汗，“表哥辛苦，其實你不用每天都來的。”
江蕘聽著兩人膩歪牙酸，打了個冷顫拿著自己那份糕點，躲到角落去了。
她可沒興趣當什麼電燈泡。
晌午的顧客會少上許多，偶爾會進來一兩人，江蕘則“知趣”的負責招待。
主要她實在不想幹杵在這裡，看著兩人你儂我儂。
沒過多久，艾蘭和程玉蓉從後屋出來。看兩人臉上的笑容，這件事似乎是敲定了。
“那成，我處理好那邊，就儘快來入職。”艾蘭指了指自己剛才看見的裙子，“那件裙子給我包起來吧，多少錢？”
程玉蓉擺了擺手，“害，一條裙子，送你穿，要什麼錢。左右你往後也是我員工了，就提前當做員工福利了。”
程玉蓉的大方，讓艾蘭更多了幾分好感。她也沒推脫，只是一再和程玉蓉保證，自己會準時入職，在推門離開。
等艾蘭走後，程玉蓉瞥了眼另一邊的兩人，壓低聲音，“你說，我弟咋就不和人家一樣開竅呢？”
聽出程玉蓉話裡的意思，江蕘臉一紅。她裝作整理衣架，轉過頭，“可能他比較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