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條薄荷綠的真絲長裙如同一泓春水，貼著她的身形流淌而下，恰到好處地勾勒出她纖細的腰線和流暢的肩頸。
裙襬隨著她的步伐微微搖曳，真絲的光澤在光線裡流轉，像是陽光穿透了薄荷葉，清透又溫潤。
李想連連點頭，他用胳膊肘碰了程煜川一下，調侃道：“行啊，看不出你小子眼光這麼好。”
程煜川眸光溫柔，眼前的江蕘明豔動人，讓他移不開目光。
“瞧瞧，阿川眼睛都看直了。”程玉蓉打趣道，“他這點眼光呀，都用在是你身上了。”
江蕘臉上浮起兩抹紅暈，她望著鏡中的自己，少有的不自信，“我曬黑了些，沒那麼好看。”
“自信些。”程玉蓉走上前，雙手靈巧的把裙子上的腰帶，打成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，“你天生麗質，穿什麼都好看。”
李想繼續開著玩笑，“要是小薇瞧見，阿川給蕘蕘挑這麼好看的裙子，卻給她選的那般老氣，一定會跳腳的。”
換下裙子後，江蕘小心疊好，放回了袋子中。
“這幾條，你也一併拿回去。黑色袋子是寶兒的，白色袋子是你的。”程玉蓉指了指地上事先打包好的袋子，“這是我從南方回來，特意給你們買來的。”
江蕘低頭看了一眼，粗略估計裡面有十多條。
“蓉姐送給我們的衣服，開個時裝秀都綽綽有餘了。”江蕘輕笑，“我們現在在團裡，這些衣服也沒空穿，下次別送這麼多了，這些你留著賣錢多好。”
程玉蓉不在乎的擺了擺手，“幾條裙子而已，不值什麼錢。”
閒聊幾句後，直到服裝店午休結束，江蕘也沒看見艾蘭的身影。
反倒是多了幾張陌生的面孔，看著統一服裝，應該是新招募的店員。
“艾蘭姐呢？”江蕘好奇的問了一句，“不會辭職了吧？”
“哪能啊。”程玉蓉看著不遠處，正招呼客人的店員，“我開了個新店，讓她過去當店長了。這三人裡，有一個是我從南方帶來的姑娘。”
江蕘聽後有些驚訝，“我去蓉姐，你這進度也太快了。這才三個多月，分店就開起來了。”
這麼快的進度，程玉蓉肯定是沒少賺。
“多虧當初聽了你的建議。”程玉蓉感慨一聲，“我們一個朋友去搞了家電，三個月賠的底褲都不剩，而且還欠了外債。我要是一條路走到黑，估計下場和她差不多。”
程玉蓉頓了頓，眼中帶著感激，“蕘蕘，你可真是我的福星。”
“蓉姐太誇張了，我就是隨口說說。”程玉蓉這樣真誠，反倒是讓江蕘受之有愧。
她不過是有一點點金手指罷了，知道劇情的發展。
“我想好了，等到那邊分店穩定後，我再開一個。”程玉蓉自信滿滿，“勢必要讓這整個北平，都遍佈蓉薇服裝店。”
“老婆，我支援你！”李想第一個叫好。
程煜川聽後沒吭聲，不過眼中明顯帶著一絲憂慮。
生意做大是好事，可又不是什麼好事。
“蓉姐，你有沒有想過，行業競爭的問題？”江蕘壓低聲音，“你可以去南方拿貨，別人一樣也可以。要是別人打聽到了你拿貨渠道……”
程玉蓉聽後皺了皺眉，“這個應該不會，就連你姐夫都不知道我在哪裡拿貨。”
這也算是行業機密了，程玉蓉哪裡會告訴別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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