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蕘搖了搖頭，收回目光，“沒事。”
瞧見江蕘欲言又止的模樣，倒是讓程煜川有些憋得慌。
他手放回方向盤，“有話你說就是了。”
“我就是好奇，關於程大哥的事。”江蕘直視著前方，“但又覺得問太多有些不好。”
程煜川挑眉，瞥了江蕘一眼，隨後目光又回到道路上，“你想問什麼問就是了，不過是聊天罷了。”
他倒是沒覺得有什麼異常，他和江蕘，現在也算是朋友了吧？
見程煜川都這麼說了，江蕘也沒有在忸怩。
“程大哥家不在北平嗎？”
“我是在北平出生的。”程煜川語氣平靜，“早年家也住在軍區大院，就離江家不遠。不過後來，爺爺去世後，奶奶就不想待在北平了。”
他頓了頓繼續道：“我奶奶老家是津門的，索性一家就搬過去了。津門那邊，也有不少親人在，可以多照顧照顧我們一家。”
江蕘聽出了程煜川話中的含義，心裡倒是有些唏噓。
她依稀記著原書裡，簡單描寫過程煜川的家庭背景。
程家這邊的男丁，現如今就剩下程煜川和他父親，以及他的表哥。
其他的，要麼留在了戰場上，要麼就像程煜川爺爺一樣，早早撒手人寰。
而程煜川的父親，雖然在戰爭中倖存，但也因此失去了一條胳膊。
程家也是滿門忠烈。
北平有程家太多傷心事，這也是程家沒有選擇留在北平的原因。
“程大哥只有一個妹妹嗎？”江蕘換了話題。
“還有個表哥。”程煜川的回答和江蕘所瞭解的也對得上，“不過幾年前去了南方那邊，聽說做了生意，還算不錯。”
江蕘聽後點了點頭，沒在多問。
她也是閒著找話聊罷了，關於程煜川的這些事，她大部分都記得。
畢竟，她可是把那本書看了兩遍。
車子離著軍區大院還有一段距離停下，程煜川這也是為了江蕘著想，不想別人誤會什麼。
江蕘沒吭聲，心裡卻有些無語。
這男人，未免也太小心了吧！
她其實是想讓程煜川，送她到家門口的。
要是江寶兒剛好在家，她正好能好好氣一氣江寶兒。
不過既然程煜川這麼小心，她也不好說什麼。
“謝謝你程大哥。”江蕘笑著開口，“那我就先回去了。”
程煜川先下了車，去開後備箱。
江蕘開啟車門後，眼珠轉了轉。
她今兒穿的是一條襯衫裙，胸前是有幾顆裝飾的扣子。
她扯下來一顆，丟到了一旁的車座上，隨後這才下車。
這樣，程煜川肯定會再來一趟。
她可不會讓江寶兒，錯過這個“好機會”。
提起籃子和袋子，江蕘和程煜川道別，回了家。
進了屋裡，江蕘就看見了沙發上的江寶兒。
她回來倒是早。
換下鞋子，江蕘提著籃子去了書房，把菜放好。隨後又把喬月交代她買的東西，放在了一旁的茶几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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