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姑娘怎麼有兩幅面孔？
不過瞧見江蕘突然示弱，大嬸卻覺得這是個好機會。
“你這個小偷，你還有臉哭！”她提高嗓門，大聲嚎叫，“你偷了我的錢，還指著我鼻子罵我，你這個不要臉的……”
還不等大嬸把難聽的話說完，一聲厲呵突然傳來。
“夠了！”
眾人順著目光齊齊望去，在瞧見對方身上的軍裝時，瞬間噤聲。
人群給讓出了一條道路，程煜川臉色陰沉來到江蕘身邊。
他離老遠就聽見這邊吵鬧，本不想插手，但卻無意間聽見了江蕘的聲音。
正因如此，他才趕來。
如今一看，幸得他來了。
程煜川低頭看著江蕘，瞧見這一幕，心一抽一抽的疼。
江蕘巴掌大的小臉上掛滿了淚痕，晶瑩的淚珠順著臉頰滑落，像是斷了線的珍珠。
她的眼眶微微泛紅，長睫輕輕顫動，眼中寫滿了委屈和無助。
這樣的她，任誰看了都會心生憐惜，恨不得立刻將她護在懷裡，替她擋去所有的風雨。
殊不知，此時的江蕘心裡都要笑開了花。
她就不信，這樣還拿不下他！
“程大哥……”江蕘抬眸，聲音帶著鼻音，“我…我沒有偷錢。”
她這副可憐兮兮的模樣，在加上這軟糯的嗓音，就算江蕘真做了這種事，程煜川都不會相信。
說完這句話，江蕘又低下頭，捂住嘴，肩膀一聳一聳的。
落在程煜川眼裡，江蕘這是在哭。可實際，江蕘是沒憋住在偷笑。
她實在是繃不住了。
“別怕，我相信你。”程煜川終於開了口，聲音難得的溫柔，“我知道你絕對不會幹這種事的。”
說完，他眼睛暗了幾分，望著那耍無賴的大嬸，語氣冷的讓人打顫。
“你知不知道，汙衊軍人家屬，情節有多惡劣？”
程煜川的話音剛落，周圍的氣氛瞬間凝固。
那大嬸原本還在哭嚎的聲音戛然而止，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嚨，一個音都發不出來。
她臉色瞬間變得慘白，瞪大了眼睛，不可置信地看著程煜川。
是了。
大嬸猛然想起來，之前排隊時，和這小姑娘閒聊，她說她住在軍區大院。
她本來以為江蕘是扯謊，沒想到竟然是真的。
工作人員瞥見程煜川肩膀上的兩槓三星，臉上也帶著驚訝。
這小姑娘竟然有這麼大的來頭。
他又看了眼那大嬸，搖了搖頭。
這下這人可要打倒大黴，算是踢到鐵板了。
“報警了嗎？”程煜川又看向工作人員。
工作人員如夢初醒，連忙道：“我這就去。”
“出了這種事，你們不第一時間報警，竟然有心思聽人胡說。”程煜川冷哼一聲，臉上寫滿不悅。
還好是讓他遇見了，不然指不定江蕘要成什麼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