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蕘也沒客氣，她坐下身子，夾起一根油條，給自己盛了一碗豆漿。
說話間，程煜川從屋外頭進來。
他在部隊養成了習慣，自然是早早就醒了。
“媽，飯店我都定好了。一共定了五桌，應該夠了吧？”
程母掰著手指頭算著，“差不多了，也沒有那麼多人來，都是身旁的一些鄰居。”
程家這邊也沒剩下什麼親戚，而程母孃家不在津門，唯一一個過來的就是何文輝。
下午，一眾人早早先去了飯店。
程父程母忙著招呼客人，程家三個孩子，則分發著菸酒瓜子和糖塊。
江蕘閒著無聊，找個靠窗的位置坐下，看向了窗外。
察覺到身後多了個，江蕘回頭，在看見何文輝的時候有些意外。
他不去粘著江寶兒，找自己來幹什麼？
江蕘有些疑惑的看著何文輝，“表哥，有事嗎？”
何文輝盯著江蕘那張臉，眼中出現了片刻失神。
他昨日都沒仔細瞧過江蕘，今日看見，才發現江蕘生的這般……
清麗。
這是何文輝腦海中第一個出現的詞。
比起江寶兒那張國泰民安的臉，江蕘生的更加精緻。
尤其是那雙眸子，為她清純的臉蛋添了一絲別樣的風情。
何文輝輕咳一聲，收回目光，“我就是趁機來問問你，你現在的水平。這樣我好根據你的水平，為你定製今後的教學。”
聽見是為了補習的事而來，江蕘心中的防備減少了一些。
“這個，我用一兩句話也不說清楚。要不這樣吧表哥，回頭你弄一套試卷給我，這樣也能更直觀的讓你知道，我現在的水平。”
何文輝覺得江蕘的提議不錯，他點了點頭，“成。那我找一套初中的試卷，在找一套高中的。”
江寶兒正忙著討好程老太太，沒太注意這邊的情況。
她為了這次壽辰，可是精心準備了許久，就是為了能讓老太太高興。
抬頭看了眼四周，江寶兒發現，剛剛還坐在她對面的何文輝沒了影子。
她站起身，尋找著何文輝的身影。在看見何文輝同江蕘在一起時，臉色黑了幾分。
江蕘這個不要臉的……
她快步上前，裝作一臉好奇，看著兩人，“表哥，姐姐，你們兩個在聊什麼呢？”
江蕘沒吭聲，只是看了眼何文輝。
何文輝生怕江寶兒誤會，連忙解釋，“我就是趁機來問問補習的事，想看看蕘蕘是什麼水平。”
江寶兒心裡鬆了口氣，她望著江蕘，茶言茶語，“原來如此。我記著姐姐是初中都沒有讀完，只怕表哥要費一些心思了。不過這樣的話，恐怕我和姐姐的補習要分開。”
聽見江寶兒拉踩的話，江蕘沒有半點反應。
這小丫頭不會以為，踩低她，就能拉高自己了吧？
不過這樣也好，暫且讓她囂張。
等回頭補習課上，多得是江寶兒打臉的時候。
“妹妹說的是，我的確沒什麼基礎。”江蕘神色平淡，“就勞煩表哥多費心了。”
江寶兒聽見江蕘不痛不癢的回答，頓時覺得有些無趣。
她心裡也是有些納悶，總覺得江蕘和在家裡的樣子不太一樣。
過去，江蕘絕對會裝可憐，然後趁機打壓她。
可如今……
江蕘這樣大方的承認，反倒是讓江寶兒有些不適應。
回到老太太身邊，江寶兒從口袋裡拿出個盒子，遞給了老太太。
“程奶奶，這是我給您準備的壽禮，祝您福如東海壽比南山，身體健康，每天開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