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。”
江蕘半天憋出了一個字。
“就只是好嗎？”程玉蓉挑眉，“沒別的了？”
江蕘低頭繼續刷碗，“那蓉姐覺得我是什麼想法？”
“你們倆，兩情相悅。”程玉蓉一語道破。
江蕘差點把手裡拿著的碗給摔了，她嘴角抽了抽。
他們程家人，說話還真是直接，從來都不拐彎抹角。
“害羞什麼，這又沒別人，和姐說說你的想法。這件事，說不定我還能幫到你。”程玉蓉瞧著江蕘的反應，一臉戲謔。
“我還小。”江蕘一句話堵住了程玉蓉的嘴，“我現在，就想努力進文工團。”
這句話再次被門口的程煜川給聽見了。
雖然沒聽見之前，但根據這句，程煜川也能猜到了大半。
他臉色黑了黑，咳嗽了一聲，“姐，姐夫催你走呢。”
程玉蓉轉過身，答應道：“來了。”
盯著兩姐弟離開的身影，江蕘莫名有些心虛。
這倒黴的，程煜川不會又聽見了吧？
這倒是讓江蕘有些犯愁。
加上昨天的誤會，程煜川會不會……
可轉念一想，她覺得也不算太壞。
畢竟她還有一招，叫做欲拒還迎。
接下來的日子，江蕘沒在去找過程煜川。
一直沉迷在練舞，和學習之間。
就連對江寶兒的主動找茬，江蕘都視而不見。
眼瞧著距離下個月文工團招聘越來越近，江蕘是半點都不敢鬆懈。
關於現代舞，文工團內雖然舞者少，但要求卻是最為嚴格的。
這種新型藝術冷門，按理說應該好進才是。
但偏偏現在的文工團內的首席，擅長的也是現代舞。
這就拉高了這個舞種的水平，所以考核也更加嚴格。
章老師這幾日，一直苦口婆心的勸江蕘，希望江蕘能改變想法，練一練古典舞或者民族舞。
可江蕘卻沒有任何動搖，章老師最後也只能作罷，還找來了自己熟知的現代舞朋友，單獨給江蕘上了幾天的課。
在這樣用心指導下，江蕘的進步可謂是突飛猛進。
相比於江蕘的刻苦，江寶兒就悠閒了很多。
練舞不上心，就連文化課上，更在意的也是如何同何文輝“調情”。
只可惜何文輝太過於負責，還真很少在這上面搭理過江寶兒。
這一點，還是很讓江蕘滿意的。
“蕘蕘，我給你帶了一副字帖。”何文輝從書包裡拿出字帖，放在桌上，“閒暇之餘你可以練一練。”
開啟字帖，看了眼裡面的內容，江蕘表面不動聲色，謝過了何文輝。
“多謝表哥，我會努力的。”
這字帖裡的內容，是關於團結友愛的文章。
顯然，這段時間江寶兒背地沒少說她的壞話。
這倒真不是江蕘多心。
起碼她不止一次，撞見了兩人議論她議論的“熱火朝天”。
而何文輝言辭中，明顯是偏向江寶兒的。
“表哥，那我呢？”江寶兒撅起嘴，“我不會沒有吧？”
何文輝頓了頓，“你字寫的不錯，不需要練。”
一句話就讓江寶兒欣喜若狂，心臟撲通撲通的跳。
江蕘感到一陣惡寒，她搖了搖頭，低頭繼續做起了試卷。
經過上次測試，何文輝已經很清楚江蕘的水平。
即使江蕘有意藏拙，但還是驚訝到了何文輝。
只讀到初一，還能有這個水平，可見江蕘平時有多麼“努力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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