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明遠身為維和部隊的軍醫,雖說日常工作多與傷病員打交道,可在海外那複雜又危險的環境裡,早已歷練得身經百戰。
脫掉那身白大褂,他瞬間就能化身成一名英勇無畏的特戰隊員,應對各種突發狀況。
此刻,敏銳的他察覺到一絲危險的氣息,身體本能地做出反應,迅速臥倒。
幾乎就在同一時刻,“砰”的一聲槍響劃破夜空。
只見大量的鋼珠和鐵砂,貼著他的頭頂呼嘯而過。
這可真是千鈞一髮,但凡他的動作再慢上那麼一點點,必定會被這些致命的彈丸射中。
司明遠心中暗自思忖,這是衝著殺他來的?腦海中瞬間閃過幾個人的身影,他首先排除了司永昌,畢竟兩人之間還沒到那種你死我活的地步。
緊接著,湯洪濤那張討厭的臉浮現在他的腦海中,司明遠斷定,這事十有八九跟他脫不了干係!竟敢對自己開槍,不管背後指使的是誰,都必須付出沉重的代價。
不過,在還沒弄清楚對方究竟是誰之前,司明遠決定先按兵不動,不貿然反擊。
幾分鐘過後,他隱隱約約聽到有人在小聲交談。
“麻子,我咋沒聽到有人喊疼,你究竟打中那傢伙沒?”聲音雖不大,但司明遠聽得真切,這正是湯洪濤的聲音。
司明遠心中疑惑,這麻子又是誰?在司家莊可沒聽說過有這麼一號人。
“肯定打中了,不死也得重傷!湯哥,咱們過去瞧瞧。”另一個聲音回應道。
隨後,兩人壓低身子,小心翼翼地朝著司明遠藏身的方向摸了過來。
“居然敢動殺我的心思,你好大的膽子!”司明遠雙手緊緊抱著雙管獵槍,心中湧起一股殺意,思量著是不是乾脆一不做二不休,直接把這兩個人給解決掉。
這荒山野嶺的,只要把屍體往山裡一扔,估計第二天就會被野獸啃得連骨頭渣都不剩。
湯洪濤啊湯洪濤,你這是自己找死!司明遠在心中暗自咒罵。
不用看,光憑那越來越近的腳步聲,司明遠就能判斷出,對方距離自己已經不到十米了。
在這個距離開槍,哪怕閉著眼睛,也能將這兩人一擊致命。
然而,司明遠並沒有立刻動手,而是稍稍探出頭,想要看看這兩個傢伙到底是何模樣。
“咦?人呢?”湯洪濤發出一聲驚訝的呼喊。
“我分明看到他已經倒下去了呢!這是咋回事?”那個叫麻子的男人端著槍,一臉警惕,眼睛不停地在四周搜尋著。
他瞳孔猛地收縮,冷汗順著鬢角滑落。喉結上下滾動兩下,突然踉蹌著後退兩步,聲音都變了調:\"快逃!再不走就沒命了!\"
司明遠怎麼可能讓他們輕易逃走,如同一隻敏捷的獵豹,嗖的一下從藏身之處竄了出去。
手中的槍托高高舉起,帶著一股勁風,狠狠地砸在了麻子的腦袋上。
麻子連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一聲,便直挺挺地趴倒在地。
湯洪濤嚇得肝膽俱裂,感覺自己的魂魄都要被嚇飛了,哪還顧得上其他,轉身撒腿就跑。
司明遠見狀,冷冷地喝道:“站住,再跑我就開槍了!”湯洪濤心中嗤笑,忽悠誰呢,就你那身板,哪像是有槍的人,跑得反而更快了。
司明遠見他不信,毫不猶豫地將槍口朝天,扣動了扳機。
“砰”的一聲巨響,迴盪在山間。
“別開槍,千萬別開槍啊!”湯洪濤被這聲槍響嚇得雙腿發軟,再也不敢跑了,急忙蹲在地上,雙手抱頭,身體不停地顫抖著。
司明遠不確定湯洪濤身上是否藏有兇器,語氣冰冷地命令道:“給我爬過來!”湯洪濤哪敢違抗,只能像一隻喪家之犬,戰戰兢兢地朝著司明遠爬了過去。
司明遠二話不說,等湯洪濤爬到跟前,抬起腳,狠狠地朝著他身上踹去,一邊踹一邊罵:“你可真夠狠毒的,居然帶人來殺我!”緊接著,又用槍托朝著湯洪濤的腦袋砸了下去。
湯洪濤感覺自己的腦袋彷彿要炸開了,心中充滿了從未有過的恐懼,為了保命,他連忙狡辯道:“對……對不起啊,我們真不是來殺你的。
我帶麻子來打獵,他眼神不好,把你當成野豬了,是他自己開的槍,跟我可一點關係都沒有啊!”此時,麻子躺在地上,一動不動,可能已經昏迷了,湯洪濤便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了他的身上。
“你少在這兒給我裝蒜!”司明遠怒目而視,“你們事先還問是不是我,確定是我之後才開的槍,明擺著就是衝我來的!你還想狡辯?”說完,司明遠撿起麻子掉落在一旁的槍,仔細一看,原來是一把自制的土槍,槍把是用木頭簡單製成的。
可別小瞧了這土槍,雖然簡陋,但射擊時波及的範圍可不小。
司明遠隨手撿起一塊石頭,朝著土槍砸去,幾下就把土槍砸得七零八落,槍管也被砸扁了,想要修復,那是難如登天。
隨後,司明遠走到麻子身邊,“啪啪”兩巴掌扇在他臉上,把他給扇醒了。
緊接著,又一腳踢在麻子的嘴上,麻子只覺得一陣劇痛,嘴裡一鹹,吐出一口血水,至少有三顆門牙被踢掉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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