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巫婆都幹了些什麼好事,您咋就不問問她呢?還有我三嬸,她要動手打我娘,自己不小心摔倒了,跟我有什麼關係?”
司明遠一邊扶起段林霜,一邊大步朝著司永昌走去,
“您剛才推倒我娘,這是對長嫂的大不敬!您結婚的時候,所有的費用都是我爹出的,您摸著良心問問自己,對得起我爹嗎?”
司永昌的臉瞬間漲得通紅,侄子的話像一把利刃,直直地戳中了他的要害。
的確,當年他結婚,全靠大哥傾囊相助。
“我大兒子掙的錢,也是家裡的錢,用來給三弟娶媳婦,有什麼不可以呢?”
老太太卻絲毫不知羞愧,理直氣壯地說道,
她拽著司永昌匆匆離開,臨走時惡狠狠地說:“你等著!”
遠遠地,傳來何春妮憤怒的叫嚷聲:“司永昌,你要是不給我出這口氣,這日子就別過了!”
段林霜有氣無力地嘆了口氣,憂心忡忡地說道:
“你不該打你三叔啊,這下可好,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。要不這樣,你多拿點肉,再把狼皮帶上,給你婆婆送過去,服個軟,把這事了結了吧。”
司明遠輕輕地搖了搖頭,在他看來,母親的性子太過軟弱,都被欺負成這樣了,還想著委曲求全去討好。
“他們是什麼樣的人,您心裡比我清楚。就算把家裡所有的狼肉都送過去,他們也不會對咱們另眼相看,照樣會看不起咱們。”
司明遠耐心地勸說道。
段林霜無奈地嘆了口氣,愁眉不展地說:“你打了湯洪濤,又得罪了你婆婆和三叔,往後咱們的日子可怎麼過啊。”
“靠別人不如靠自己!您也看到了,司永昌夫婦都是什麼德行。我爹以前對他們那麼好,真是白費心思了!”
司明遠一邊說著,一邊扭頭看到站在門口的二妹,便低聲安慰道,“狼皮留著給司雪和盼盼做衣服,至於湯洪濤,我自然有辦法收拾他,您別擔心。”
這時,段林霜突然劇烈地咳嗽起來,那咳嗽聲一陣接著一陣,彷彿要把肺都咳出來。
這是她多年的老毛病,一到冬天病情就加重。
司明遠突然想起一件事,急忙快步走進屋裡,拿出一個蛇膽,遞給段林霜,說道:
“娘,這是蛇膽,聽說止咳效果特別好,您把它煮熟了吃下去,興許能緩解一下咳嗽。”
“這蛇膽哪兒來的?”段林霜一臉疑惑,她還不知道司明遠上山遇到白眉蝮蛇的事兒。
司明遠沒有隱瞞,簡單地把事情的經過跟母親說了一遍。
段林霜聽後,驚訝得瞪大了眼睛,說道:“聽說白眉蝮蛇是守參蛇,在它附近說不定有人參呢!你當時找了沒?”
人參?
司明遠心裡一動,要是真能找到人參,那可就值錢了。
他笑了笑,心裡有些遺憾,只可惜當時不知道白眉蝮蛇和人參的關係。
隨後,司明遠帶著十多斤煮熟的狼肉,來到了一個院子前。
“乾爹在家嗎?”司明遠站在院門口,大聲喊道。
一箇中年女人從木屋裡走了出來,看到司明遠,臉上露出了和藹的笑容,問道:“小司,找你乾爹有啥事呀?”
“乾孃,我給你們帶了些狼肉過來。”司明遠一邊說著,一邊把一塊香氣撲鼻的狼肉遞了過去。
中年女人看到狼肉,眼睛一下子紅了,聲音略帶哽咽地問道:
“孩子,你這狼肉是從哪兒來的呀?”“我上山打的。”司明遠笑著回答。
女人名叫王貴芳,就是那個被司明遠喚作乾孃的女人。
當年段林霜把他生下來後,奶水不夠,王貴芳看他可憐,便常常把自家的奶水餵給他。
時間久了,兩人便結下了乾親關係。
司明遠是因為融合了原主的記憶,才知曉這段往事的。
“外頭冷,快進屋吧!”
王貴芳滿是欣慰地接過狼肉,熱情地招呼司明遠進屋。
司明遠走進屋子,炕上躺著一個面容憔悴、身形消瘦的中年男子,房間裡充斥著濃烈的中藥氣息。
“乾爹,您這是咋回事啊?”司明遠關切地問道。
“前幾天在林場幹活,不小心被樹砸著了,現在連坐起來都費勁。”
說起自己的丈夫,王貴芳忍不住抹起了眼淚。
“別哭喪著臉,養幾天就生龍活虎了。”司遠山瞧著司明遠,眼含笑意,“無事不登三寶殿,找乾爹又要打什麼主意?”
司明遠也不拐彎抹角,直接說道:“乾爹,我打算進山,您的弓箭能不能借我用一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