麻子聽了司明遠的話,彷彿被抽去了脊樑骨,整個人像霜打的茄子一般,蔫了下來。
他踉踉蹌蹌地走進院子,腳步虛浮,像是踩在棉花上。
幾分鐘後,麻子失魂落魄地坐在炕上,眼神空洞,彷彿丟了魂。
他的妻子則坐在地上,雙手掩面,痛哭流涕,那哭聲撕心裂肺,讓人聽了心酸。
“你向來都怕湯洪濤,就算我跟你說了又有啥用?湯麻子,你要是個有血性的男人,就去把那個畜生給收拾了!為我出這口氣!”麻子的妻子邊哭邊說,聲音因為過度悲傷而有些沙啞。
麻子的心像被千萬根針扎著,痛得難以忍受。
過了許久,他猛地抄起靠在牆邊的土槍,那動作帶著一股決絕,大步朝門外走去。
“你也就會裝裝樣子,你真敢開槍打他?他玩弄你媳婦,你還跟他稱兄道弟的!”女人哭著哭著,突然又笑了起來,那笑聲裡滿是絕望與嘲諷。
孩子被嚇得哇哇大哭,整個屋子籠罩在一片悲傷與憤怒的氛圍中。
麻子聽到妻子的話,腳步頓了一下,回頭看了一眼,眼中閃過一絲從未有過的決絕。
然後,他殺氣騰騰地衝進了湯洪濤家。
湯洪濤正在屋裡悠閒地喝茶,翹著二郎腿,還在想著怎麼報復湯富松夫婦。
還沒等他反應過來,麻子已經如同一頭髮狂的公牛,用槍口抵住了他的胸膛。
“你這個畜生!我把你當兄弟,對你那麼好,你竟然欺負我媳婦!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!”麻子雙眼通紅,佈滿了血絲,像一頭髮狂的野獸般怒吼著,聲音裡充滿了憤怒與仇恨。
湯洪濤微微一愣,隨即滿不在乎地咧開嘴笑道:“麻子,這是誰在挑撥咱們的關係啊?太壞了!快告訴我是誰,我非得好好收拾他一頓不可!咱們可是好兄弟,可別被別人當槍使了。”
“是司明遠說的,而且我媳婦也承認了!你別想抵賴!你這個混蛋!”麻子搭在扳機上的手指因為憤怒而不停地顫抖,他的身體也在微微發抖,那是極度憤怒的表現。
湯洪濤眼中閃過一絲狠厲,咬牙切齒地說道:“司明遠他蹦躂不了多久,自然會有人收拾他。
你等著瞧吧,麻子。
都怪我一時糊塗,以後我肯定會補償你家,給你和嫂子賠不是……”“你這個畜生,去死吧!”麻子再也忍不住心中那熊熊燃燒的怒火,果斷地扣動了扳機。
只聽“砰”的一聲巨響,那聲音震得屋子都微微顫抖,湯洪濤被打成了篩子,鮮血四濺,當場氣絕身亡。
此時,司明遠已經離開了湯家莊。
在他看來,湯洪濤這樣作惡多端、喪心病狂的惡魔,早就該受到懲罰,就算千刀萬剮,也難解眾人之恨。
而麻子為了那點可憐的尊嚴,不惜開槍殺人,其實兩人都走到了絕路。
司明遠的目的很明確,就是借刀殺人,不管誰把誰打死,他們都活不成。
就算麻子是個膽小鬼,不敢報復湯洪濤,至少也在他心裡種下了仇恨的種子,讓湯洪濤以後也不得安寧。
“砰!”突然,從湯家莊的方向傳來一聲槍響,那聲音劃破了寂靜的空氣,驚得樹上的幾隻鳥兒撲稜稜地飛走了,叫聲中充滿了驚慌。
司明遠緩緩轉過身,望向湯家莊的方向,心中想著:是麻子開槍了嗎?看來他還算有點血性,沒讓我失望。
司明遠剛回到自己的村子,就敏銳地察覺到不對勁。
只見家家戶戶大門緊閉,往日裡熱鬧非凡,喜歡在路邊嘮嗑的老頭老太太們也都不見蹤影,整個村子一片死寂。
這是怎麼回事?天還沒黑呢,大家都躲在家裡幹什麼?難道是有猛獸下山了?司明遠心中湧起一股不好的預感,像是有一塊大石頭沉甸甸地壓在心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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