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要是敢對我兒子動手,我跟你沒完!”尤鳳娟扯著破鑼嗓子,聲嘶力竭地叫嚷著,那尖銳的嗓音好似能穿透人的耳膜,尖銳而刺耳。
她雙眼圓睜,惡狠狠地瞪著司明遠。
司明遠面色如霜,冷冷地回懟道:“他先動手打了我小妹,我憑啥不能收拾他?今天這事兒已經到了這地步,我把話撂在這兒,往後咱們兩家大路朝天,各走一邊,沒必要再有任何往來。
要是再有誰膽敢欺負我家人,我必定讓他吃不了兜著走!”言罷,他猛地轉身,邁著大步,頭也不回地離去,臨出門前,又拋下一句狠話:“回去跟司永立說,他要是不服氣,儘管來找我,我奉陪到底!”
踏出大門,段林霜忍不住回頭,朝著院子裡投去擔憂的一瞥。
她神色間滿是不安,小聲嘟囔著:“你二叔他……不會有啥大問題吧?”“放心吧,死不了。”司明遠一邊穩穩地將小妹抱在懷中,一邊扭頭對司雪認真叮囑道:“司雪,以後不管是誰欺負你們,別怕,大膽用弓箭還擊。
出了任何事,都有哥哥給你們頂著!”司雪眼神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,用力地點點頭,斬釘截鐵地應道:“好嘞!”司明遠又看向母親,一臉鄭重地說:“娘,他們就是看準了你性子軟,才敢這般放肆。
從現在起,你得硬氣起來。
有兒子給你撐腰,啥都不用怕!”
段林霜眉頭擰成了個疙瘩,心中滿是疑惑。
兒子從前在二叔面前,膽小得像只老鼠,連大氣都不敢出。
可如今不僅毫無懼色,還把二叔揍了,而且一拳就把身強力壯的二叔打得昏死過去。
再者,兒子不知何時學會了打獵,身手也變得如此敏捷,整個人像是脫胎換骨,天不怕地不怕。
這一連串的變化,實在與從前大相徑庭。
他到底經歷了什麼?段林霜滿心狐疑,卻又不敢貿然開口詢問,只能將這些疑問深深地埋在心底。
司明遠自然不知母親心中所想,此刻,他的思緒早已飄向別處。
他暗自琢磨,湯麻子如今身負命案,已然成了亡命之徒,會不會察覺到自己被人利用,進而前來尋仇報復呢?湯麻子這種人,心狠手辣,什麼事都幹得出來,必須得做好最壞的打算。
正想著,他們已來到家門口。
門被推開,兩個人影映入眼簾。打頭的是生產隊長司德貴,身後跟著個面容陌生的中年漢子。
“小司,我給你介紹一下。”司德貴指著中年男子說道,“這位是公安特派員張中華。”
司明遠記得這人。當時三道口公社還沒派出所,張中華是縣公安局派來的駐鄉幹警,管著方圓幾十個村子的治安。
之前屯裡因宅基地糾紛一事,張中華曾來過,所以司明遠記得他。
“您好,領導,不知找我有啥事?”
司明遠心中暗自揣測,自己剛和司永立起了衝突,不過應該不至於這麼快報警,難不成是為了別的事?段林霜聽到“公安”二字,神色瞬間變得緊張起來,心裡直犯嘀咕:莫不是來抓兒子的?他犯了啥事兒啊?
張中華四十多歲,身材高大魁梧,國字臉配上一對濃黑的一字眉,渾身透著一股威嚴的氣勢。
他上下打量了司明遠一番,心中暗自思忖:這小夥子如此年輕,又沒當過兵,竟能擔任民兵排長,想必是有真本事的。
於是開口說道:“司隊長跟我提過你,說你現在是民兵排長,看來你確實有過人之處!我此次前來,是想請你幫個忙。”
張中華說話語氣十分客氣,司明遠點了點頭,爽快地回應道:“只要是我能幫得上忙的,德貴叔同意,我肯定不會推脫!”司德貴聽了這話,心中暗自歡喜,心想著:這小子,真會說話!
“呵呵,你們生產隊長已經答應了。
事情是這樣的,湯家莊發生了一起命案,兇手是湯麻子。
據線人訊息,他已經逃進深山裡了。”
張中華攤開手苦笑:\"公社就我一根獨苗,縣裡也沒給增援。這次行動,還得仰仗各位民兵兄弟幫忙。\"
司明遠看向司德貴,司德貴立馬接過話茬:“這沒問題!不過,湯麻子手裡有獵槍,為了保障民兵的安全,張特派員,你能不能給我們提供些槍支?最好是五六式半自動步槍。”
張中華苦笑著搖了搖頭:“你覺得我能輕易搞到那種槍嗎?我自己配的也不過是駁殼槍。
不過,聽說上頭近期要組織民兵訓練,到時候會分發槍械。
少蒙我!你們屯狩獵隊哪個人不是槍不離手?“那些都是土槍,威力太小,遇到老虎之類的猛獸,根本派不上用場。”
司德貴還想趁機讓張中華給批幾支好槍,可張中華並不買賬:“你們自己想辦法解決吧。”說完,張中華又看向司明遠,問道:“司明遠,對於協助抓捕這件事,你有什麼想法?”
司明遠沉思片刻,緩緩說道:“湯麻子確實危險,可深山裡的大型野獸同樣不可小覷。
最近幾天,狼群頻繁下山,雖說之前被我們打跑了,但誰也說不準它們什麼時候會捲土重來。
我認為,狩獵隊的隊員進山抓捕比較合適,他們經驗豐富,又有槍支。
其他民兵沒有槍支,就在附近區域搜尋,這樣相對安全些。”
“行,山上積雪很厚,你們進山最好順著腳印追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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