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惡狠狠地問道:“是誰偷襲我?”那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兇狠和不甘。
“你沒有資格知道!湯麻子,你殺了那麼多人,如今還想狡辯?認罪吧!”張中華厲聲喝道。
他並不打算說出司明遠,在未得到其同意之前,他不想貿然行事,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。
湯麻子卻滿不在乎地冷笑道:“湯洪濤玷汙我妻子,我殺他是為民除害!湯新剛逼死我妻子,我讓他血債血償,有什麼錯?”
“那湯興旺的妻子和父母呢?湯新剛的妻兒又有什麼罪過?你濫殺無辜,天理難容!”張中華怒聲質問,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憤怒和譴責。
“天網恢恢,疏而不漏,你就等著接受法律的制裁吧!”
“我死而無憾!可惜……”湯麻子話說一半,戛然而止,那眼神中似乎隱藏著某種未說出口的遺憾或者怨恨。
“帶走!”張中華一聲令下,兩名公安上前架起湯麻子。
他那虛弱的身體在公安的挾持下,顯得無比狼狽。
“到底是誰把我打暈的?最好別讓我知道!否則,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他!”湯麻子聲嘶力竭地吼道,那聲音在夜色中迴盪,充滿了仇恨和不甘。
司明遠走在回家的路上,心情格外輕鬆。
這些日子以來,他一直提心吊膽,生怕湯麻子突然竄出來報復。
如今,這個心腹大患終於被剷除,他再也不用擔心家人的安危了。
他情不自禁地哼起了《駝鈴》:“送戰友,踏征程!默默無語兩眼淚,耳邊傳來駝鈴聲……”那歌聲在夜空中飄蕩,他的思緒也隨之飄回到了前世。
在海外執行維和任務的時候,他曾參與抓捕一個極其狡猾的惡魔。
那人在地下精心打造了一個如同三室兩廳般的藏身之所,裡面機關重重,隱蔽至極。
然而,就是這樣狡猾的對手,卻因一個壓抑不住的噴嚏暴露了行蹤,最終落網。
相較之下,湯麻子雖然也足夠狡猾,但終究還是棋差一著。
快到部隊時,一束手電筒的光照射過來,同時傳來司德貴的聲音:“是小司嗎?”那聲音中帶著一絲關切和期待。
走近一看,司德貴身邊還站著孫二蛋和司明亮。
“德貴叔,是我。
你們在這兒做什麼?”司明遠問道。
“等你呢!湯麻子抓到了沒?”司德貴急切地問。
這些天,因為湯麻子的事,村裡人心惶惶,知青不敢出工,村民不敢出門,整個生產生活都被打得亂糟糟的。
他太希望這個問題能早日解決了。
“抓住了。”司明遠簡短地回答。
“我才不信!那小子早跑到深山老林裡去了,怎麼可能被抓到!”司明亮滿臉譏諷,他根本不相信司明遠的話,覺得這只是司明遠在說大話。
司明遠耐心地解釋:“就在他家地窖裡抓到的。
不信的話,你們可以去問張中華。
德貴叔,我得去巡邏了。”說完,他便轉身離開。
那背影在月光下,顯得有些孤獨,卻又無比堅毅。
司德貴望著司明遠離去的背影,自言自語道:“小司從不說謊,我信他!這回大家終於能安心了。”
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對司明遠的信任。
孫二蛋點頭附和:“我也相信小司。”
他對司明遠的話也是深信不疑。
司明亮卻不屑地說:“二蛋,敢不敢打個賭?就賭湯麻子到底有沒有被抓到。
要是沒抓到,你給我五塊錢;要是抓到了,我給你五塊!”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挑釁和自信。
“賭就賭!有大家作證,誰都不許反悔!”孫二蛋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。
他那憨厚的臉上,寫滿了對司明遠的信任。
司德貴看著兩人,無奈地搖搖頭。
他心中篤定,司明亮這次定會輸得徹底。
在他的心裡,司明遠從來不會說謊,他說抓到了,那一定就是抓到了。
第二天,屯子裡熱鬧非凡。
村民們聚在一起,興奮地談論著湯麻子被抓的事情。
司明遠揹著裝有豹皮和豹肉的揹簍,如同往常一樣前往三道口公社。
路過知青點時,路丹丹眼尖地看到了他。
她立馬跑了過來,臉上堆滿了笑容:“明遠哥,聽說你抓了湯麻子?太厲害了!我正好要去公社買東西,你幫我捎帶一下唄!一塊肥皂、一支牙膏,還有兩條毛巾,錢你先墊著,等你回來我再給你。”
她的眼神中閃爍著一絲討好和期待。
司明遠不太想和她多糾纏,只是簡單地應了一聲。
隨後,他看向一旁欲言又止的白柔,輕聲問道:“白柔,你需要帶點什麼嗎?”
白柔剛要開口,路丹丹便搶先說道:“柔柔她什麼都不缺!明遠哥你快去快回,路上小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