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德貴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略顯尷尬的笑容,緩緩開口道:“沒錯啊,公安才是抓人這事兒的主力軍,咱們吶,頂多也就是搭把手,給人家幫幫忙。
我這會手頭還真有點急事兒,得先去處理一下,就不在這兒多耽擱了,先撤了啊。”
段林霜心裡對張中華憋著氣,這情緒也是人之常情。
司德貴瞧出這氛圍有些微妙,便識趣地轉身離開,腳步匆匆,彷彿身後有什麼在催促著他一般。
司明遠微微皺起眉頭,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憂慮,緩緩說道:“媽,雖說抓住湯麻子主要是公安的職責所在,可您不知道啊,這傢伙對咱家來說,那威脅可真是不小。
只有早點把他抓住,咱們一家子才能安安心心地過日子,再也不用整天提心吊膽,像頭上懸著一把刀似的。”
段林霜的臉色瞬間就變了,原本平靜的面容此刻滿是擔憂,她急切地問道:“你是怎麼招惹到湯麻子的?這事兒可得給我說清楚。”
司明遠沉默了片刻,心裡有些糾結,猶豫著要不要把實情原原本本地告訴母親。
思索了幾秒後,他輕輕嘆了口氣,緩緩開口道:“媽,前些日子啊,湯麻子受了湯洪濤的指使,趁著那天夜裡天色漆黑,摸到了山上。
我當時正在山上呢,毫無防備,他就突然對我開了槍。
我當時一生氣,也顧不上那麼多了,就衝上去把他狠狠揍了一頓。”
段林霜一聽,整個人都愣住了,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,臉上滿是驚恐之色,聲音都有些顫抖地說道:“那湯麻子難道不知道殺人要償命嗎?他怎麼敢做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兒啊!”
“他有什麼不敢的,媽。您可能還不太清楚,湯新剛一家,還有湯興旺的老婆和父母,可都死在他手裡呢。
這人簡直就是個喪心病狂的惡魔。”司明遠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冷意,接著說道,“而且啊,媽,您還記得前幾天來咱家的那些人嗎?搞不好就是他派來的。
所以,我現在就盼著公安能早點把這禍害給抓住,不然咱們家可就沒好日子過了。”
“這湯麻子一天不除掉,就多一天對社會的危害啊。”
司明遠無奈地嘆了口氣,目光望向遠方,彷彿能看到湯麻子那猙獰的面容。
段林霜嚇得臉色煞白,嘴唇都有些微微顫抖,喃喃說道:“這湯麻子肯定會遭到報應的。
在沒抓到他之前,你可一定要小心啊。
說不定他這會兒就藏在咱家附近某個角落裡,盯著咱們家呢。”
“不會的,媽。
您放心吧,現在到處都在抓他,他白天哪敢輕易露面啊。
等會兒我和司雪得上山一趟,您在家看好盼盼,別讓他出門亂跑。
有雪豹守著家,一般人也不敢貿然進來。”司明遠心裡惦記著那隻被打死的豹子,怕夜長夢多被土匪發現,所以打算帶著司雪上山把豹子拖回來。
“啥?你還要去上山?這幾天就老老實實待在家裡,哪兒也不許去。”段林霜連忙阻攔道,眼神中滿是擔憂和焦急。
司明遠沒辦法,只好把昨天打死一隻豹子的事一五一十、原原本本地說了出來。
他一邊說著,一邊用手比劃著當時的情景,好說歹說,段林霜這才勉強同意。
聽說要進山,司雪早就興奮得不行了。
瞧她那一身裝備,嶄新的狼皮外套穿在身上,顯得格外精神。
火車頭帽子戴得嚴嚴實實的,把自己手工做的黑色面罩往臉上一戴,只露出兩隻水靈靈的大眼睛,就像個神秘的小戰士。
懷裡還緊緊抱著雙管獵槍,一副整裝待發的模樣,彷彿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上山去探險了。
“哥,你沒哄咱娘吧?真打死一隻豹子啦?”司雪眼睛亮晶晶的,滿是期待地看著司明遠,那眼神就像夜空中閃爍的星星。
司明遠點點頭,笑著說道:“沒錯,那隻豹子被我打傷後逃跑,結果不小心掉進陷阱裡了。
要不,還真沒那麼容易抓住它。
這運氣啊,也算是不錯了。”
司雪眨巴眨巴眼睛,好奇地說道:“哥,你不僅運氣好,還挺厲害的嘛。
你教我的那套拳,是從哪兒學來的呀?”
司明遠心裡“咯噔”一下,暗想這丫頭是不是察覺到什麼了。
他眼珠一轉,故作神秘地說道:“司雪啊,有些事特別離奇,你可別往外說。
那套拳啊,是我在夢裡學會的。
說出來你可能不信,有一次我做夢,夢裡有個高手在教拳,我稀裡糊塗地就學會了。”
司雪歪著頭,一臉狐疑地看著司明遠,隨後忍不住“撲哧”一聲笑了出來,說道:“哥,你編瞎話都不像個樣。
夢裡學的拳能這麼厲害?你就別逗我了,肯定還有別的原因。”
見司雪不信,司明遠反倒鬆了口氣。
他心裡琢磨著,將來要不要把自己是穿越來的這事告訴家人呢。
這秘密就像一塊石頭,壓在他的心裡,讓他有時候覺得有些喘不過氣來。
“呵呵,注意點兒啊,昨天在山上還遇到老虎了呢。
那老虎可兇了,眼睛瞪得老大,爪子也特別鋒利。
”司明遠故意嚇唬司雪,想讓她知道上山的危險性。
“我才不怕呢。”司雪滿不在乎地撇撇嘴,揚起小腦袋,一臉勇敢的樣子,“有獵槍在手,我怕什麼老虎。”
其實啊,司明遠心裡也沒底,這次上山就跟賭運氣似的,他就盼著別碰上老虎。
畢竟老虎那可是山裡的霸主,要是真遇上了,他們兄妹倆能不能全身而退,還真是個未知數。
兩人往山上走,越往前走,司明遠心裡就越不安。
他心裡懊悔不已,覺得自己不該帶著二妹一起冒險。
這山路崎嶇不平,兩旁的樹木高大茂密,時不時傳來一陣陰森的風聲,讓人心裡直發毛。
本章未完,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