難道你覺得這是湯麻子乾的?”孫二蛋腦袋飛速運轉,瞬間將此事與湯麻子聯絡起來。
司明遠面色凝重,重重地點了點頭,沉聲道:“昨天我追豹子經過這片地方時,根本沒見著狍子的影子。
你再看看這血跡,狍子死亡的時間肯定沒多久,不然,早就被山林裡的野獸或者天上的禿鷲吃得一乾二淨了。”孫二蛋聽後,若有所思,緊接著猛地一拍大腿,高聲喊道:“咱們順著這血跡找下去,肯定能找到開槍的地點。
再循著開槍那人的腳印追蹤,到底是誰幹的,很快就能真相大白!”司明遠正有此意,二人沒有絲毫猶豫,立刻沿著血跡開啟追蹤之旅。
沒走出幾公里,他們便發現了開槍者的腳印。
繼續往前追了一段路程,地面上的腳印變得錯綜複雜。
仔細觀察後,從這些腳印判斷,至少有六個人在此處活動過。
雪地裡還丟棄著一頂破舊的火車頭帽子,上面星星點點地沾染著血跡。
“這到底是怎麼回事?莫不是碰上土匪了吧?”孫二蛋雖說經驗豐富,可面對眼前這般詭異的場景,也不禁感到困惑。
司明遠搖了搖頭,冷靜分析道:“從這情形來看,應該是兩夥人。
地面上有明顯的廝打痕跡。”說話間,他俯身撿起一枚釦子。
孫二蛋眉頭擰成疙瘩,喃喃道:\"難不成湯麻子撞上土匪,讓人綁走了?\"
“不好說,咱們再找找看吧。”司明遠心裡同樣沒底。
就在這時,小猞猁突然發出幾聲叫喚,朝著前方狂奔而去。
司明遠和孫二蛋對視一眼,心領神會,趕忙端起槍,緊緊跟了上去。
在幾百米外,有一塊沒有積雪覆蓋的空地,空地上有柴火燒過的明顯痕跡,一根粗壯的樹枝還在嫋嫋冒著青煙。
地上散落著幾個菸頭,還有幾個牛肉罐頭盒子。
司明遠心裡清楚,就憑湯麻子以及整個湯家莊、司家莊的條件,根本沒人能消費得起牛肉罐頭,這些顯然是真正的土匪留下的。
“小司,你那小野貓在幹什麼呢?”
司明遠扭頭望去,只見小猞猁正對著一堆雪又扒又刨。
他心中一動,快步走上前,定睛一看,頓時瞳孔猛地一縮,因為他看到了一隻露在雪外的手。
“二蛋叔,這兒有具屍體。”司明遠一邊呼喊,一邊迅速扒開雪堆,一具男人的屍體逐漸顯露出來。
這死者滿臉鬍鬚,臉上有一道觸目驚心的刀疤,右眼眼球缺失,身上佈滿了傷痕,胸口處有一處致命傷,像是被土槍擊中,心臟都被打穿了。
孫二蛋見狀,大驚失色,脫口而出:“要我沒猜錯,這人是獨眼龍何金山!”“你認識他?”司明遠詫異地問道。
“三年前,這傢伙犯下十幾條人命案子。
當時幾千民兵搜山,愣是沒找到他的蹤跡,都以為他逃到外地去了,沒想到他還在這山上藏著呢!”孫二蛋皺著眉頭,繼續說道,“看這傷口,顯然是被槍打死的,說不定是土匪窩裡起了內訌。
”司明遠在死者身上仔細翻找了一遍,除了幾枚彈殼,沒有找到任何有用的線索。
“這種惡人,死了就讓野獸吃了算了,省得髒了這片山林。”司明遠對這種泯滅人性的傢伙,沒有一絲憐憫之情。
孫二蛋輕輕嘆了口氣,說道:“什麼是好人,什麼是壞人呢?聽說他娘被鄰居打死了,他一氣之下把人家一家子都給滅門了,手段極其殘忍。”司明遠聽後,沉思片刻,說:“為母報仇沒錯,可不該濫殺無辜啊。
”聽著孫二蛋的講述,司明遠漸漸回憶起了這件事,說道:“不管怎麼說,把他埋了吧,讓他入土為安。”孫二蛋沒有吭聲。
司明遠取出侵刀,在一處低窪地挖了個坑,大小剛好能容納屍體。
他把屍體放進去,蓋上一層土,又在上面鋪了厚厚的積雪。
最後,司明遠找了根木棍,在上面刻下“何金山”三個字,插在了墳頭。
“小司,咱們下山吧,再不走,到家天都黑透了。”孫二蛋看了看天色,提議道。
土匪人多勢眾,身上還都帶著槍,就他們兩人,一時半會兒也不一定能找到土匪的蹤跡,況且,他們本來也沒有義務去清剿土匪。
司明遠思索了一下,點頭表示同意。
果然,等他們回到家,已經晚上九點多了。
司明遠隨便吃了點東西,回到屋裡,鋪開紙張,憑藉記憶,把豹子出沒的地方、何金山埋屍的位置,仔仔細細地繪製了一張圖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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