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錦在一旁冷冷開口,“本王的東西,何時由得你們隨意處置了?”
蔣瑩被容錦的威壓震懾得不敢多言,全無往日霸道的樣子。
上官若華則委屈的嘟起嘴,可憐巴巴與容錦撒嬌道:“二哥哥,我就是想要這隻老鷹的紙鳶,你就送給人家嘛。你把紙鳶給我,我就不怪你先前惹我生氣的事啦!”
面對少女的嬌聲軟語,容錦卻聲淡如天邊的浮雲,任誰都抓不到摸不著,“本王不記得何時招惹過你,你若執意要氣,那也沒辦法。”
顧青鳶心想這王爺說話真是直白啊,也不怕惹哭了人家小郡主。
上官若華聞言果真紅了眼圈,睜著含水的杏眸就那般瞪著容錦。
“這裡怎麼這般熱鬧?沒想到錦王兄竟也對放紙鳶有興趣。”容譽笑著走過來,頗為好奇的打量著幾人。
見幾個皇子也圍了過來,顧青鳶一時間只覺手裡的紙鳶似有千斤重。
“抱歉。”
容斂走過來時一不小心撞到了顧青鳶的肩膀,她手中的線軸也不慎掉落在地。
容斂忙彎身將線軸撿起,拂了拂上面的塵土,將它遞還給容錦,“錦王兄,你的紙鳶。”
容錦掃了一眼容斂手中的紙鳶,視線無聲自他與顧青鳶身上掠過,眉心顯而易見的皺了下,沉聲道:“行雲,拿著。”
行雲默默上前,心裡暗自為自家王爺嘆了口氣。
可惜他家王爺花費了這麼多心思,最後這紙鳶竟是還沒送出去。
“青鳶,你過來幫我一下。”蘇晚晚適時將顧青鳶喚走,離開了這是非之地。
顧青鳶暗自鬆了口氣,都說女人太美是禍水,可見男人容貌太盛也不是什麼好事。
蘇晚晚眨巴著眼睛,一副嗅到八卦的味道,悄聲道:“我怎麼覺得你和靖安王爺很熟的樣子啊?”
“別胡說,王爺只是曾在金光寺救過我一次。”
蘇晚晚沒再多問,反是多看了容斂了幾眼,喃喃道:“四殿下人不錯,不動聲色為你解了圍,倒是頗有君子之風。”
“是啊。”顧青鳶頷首贊同,若非四殿下撞了她那一下,現在她還要被圍困其中。
她抬眸望了一眼容斂的方向,對方似有所察,偏頭朝她輕輕勾唇一笑。
然而一道玄色的身影忽然出現遮擋住了她的視線,原是容錦不知何時走到兩人視線之中。
幽黑的眸子如深不見底的寒潭,稍一觸碰便讓顧青鳶慌忙移開了眸子。
咦,她怎麼心虛起來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