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事公辦!”沈寒再一次肯定。
這話說出來,要的是老七爺正室夫人的命,他很清楚!
趙侍郎笑了,拿起茶水喝了一口後,緩緩放下,沒說話,目光看向沈寒。
沈寒沉默了一下,又道:“沈氏一族的貞節牌坊會全砸了的!”
這是沈寒給出的真正答覆。
有些事情,趙侍郎明白,他也明白!這是他沈氏要做出的退讓,原本事情查到這一步,他就要做出這步退讓的。
只是族老們不願意,爭爭吵吵了兩天,也沒有得出最後的結果。
如今這結果已經出來,又加上了承安郡主親衛的事情,沈寒就算再猶豫,也不得不下這麼一步棋子!
“沈氏一族所有的貞節牌坊?”趙侍郎挑了挑眉,第一次覺得沈寒很有魄力!
“對,是所有的,這事我會和族裡說清楚。這次的事情,也是我們族裡的錯,主犯從重處理還不夠,族中的錯,就該用貞節牌坊來抵!”沈寒聲音暗啞的道,這一步,他不得不走!
心裡沉甸甸的,族裡的那些老頑固未必就會同意。
不過,現在走到這一步,他也只能繼續往下走!
刑部侍郎讓他過來,可不只是為了同僚之誼。
“行,那就有勞沈侍郎了!這事沈氏有錯,沈氏也能改錯,聖上必然會覺得沈侍郎是個清正嚴明的。”
趙侍郎往深宮方向拱了拱手,微笑稱讚道。
“原是我分內之事,是沈氏一族的錯!”沈寒也向深宮方向拱了拱手,連聲道。
“沈侍郎,還有一件事情,也關乎到府上,不過我查了,和你們府上的關係也不大。”
說完這案子,趙侍郎說起了另外的一件案子。
“京兆尹府上下人說府上的一個姓紀的姨娘,在付大公子出事之前,曾經過去京兆尹府,還和付大公子私下裡說了話,之後付大公子就讓人準備說要去靈覺寺拜佛!”趙侍郎道。
“紀姨娘是我大哥的妾室,沒跟著去任上,如今卻是病了,我聽夫人說,還是因為京兆尹府上公子死了的事情,說之前見過這位,當時還說起承安郡主的靈堂就擺在靈覺寺,聽著場面極大。”
沈寒正色道。
紀姨娘現在還不能死,否則就真的是欲蓋彌彰了。
現在只能拿話遮掩,只說承安郡主的喪事,紀姨娘說了,她當時就只是遇到這個浪蕩子,簡單的說了一句,當時在場的就只有她和浪蕩子主僕。
“那就是了,該是聽了這話才去的靈覺寺!”趙侍郎道,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,“這事和府上牽扯不大,我就是和沈大人說一聲,免得你被京兆尹怪上!他唯一的兒子沒了,說不得就會做出一些瘋事來。”
“京兆尹怎麼了?”沈寒心頭一動。
趙侍郎擺擺手:“我就是這麼一說,沈侍郎還是小心一些,好好的兒子教成這個樣子,京兆尹也真的是不知所謂,聽說那個生下兒子的妾室,已經瘋了。”
“多謝趙大人告之。”沈寒沒再多打聽,微笑著起身告辭,牌坊的事他得通知族裡,如果不順利,事情還有後續的麻煩,得快刀斬亂麻。
待他離開,趙侍郎便往裡進去稟報。
刑部最裡面的一處廳房,如今是禮郡王暫時辦公的地方,聽趙侍郎說完方才和沈寒的事情,肖玄宸笑了,修長的手指,輕輕的敲了敲桌子,很是期待的道:“沈侍郎是個聰明人!”
“再給沈府送一份禮,賀他嫡女迴歸!”最後一句話說的極悠然,冷眸中頗多幾分玩味,想了想又道,“加一塊飛綵緞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