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姐,……我是被肖清軒擄走的,求求二姐救救我。”韋承晴撲通一聲跪了下來,如今的她,早就沒有當初的驕傲,哭倒在地上哀求不已。
“擄走的?”
“那一日父王母妃出事,我急匆匆的去大理寺,沒成想走路上,就被人擄走了,醒來後就一直關在一處地方,這一次如果不是查抄了大郡王府,我到現在也不知道居然是被肖清軒帶走的,二姐給我證明,我真的是被擄走的。”
韋承晴哭成了一個淚人。
韋盈夏笑了,反問道:“你不是一直要嫁肖清軒嗎?當初在大姐的靈堂前,還能去約見肖清軒,如今會是他擄了你走?”
這是她最初重生時的事,還是肖玄宸後來對她說的。
“我……我不是……”韋承晴嘴唇哆嗦,手指下意識的握緊,為什麼韋盈夏知道這事,不可能知道的!
“韋承晴,韋承雪的一切都是你在推動,你夥同裘氏算計了韋承雪,讓她和王玉深一見鍾情,再見情深,讓她去求韋臨,要和王玉深在一起,又由裘氏出面,說你和肖清軒兩情相悅……這些種種你不會都忘記了嗎?”
“還有當時在祖父的窗外,偷聽的人就是你!”
韋承晴如受重擊,“不……不是……”
“韋承晴,祖父也是死在你的手上!如果不是你說祖父把最重要的東西給了我,韋臨不會這麼急著對祖父動手!到現在,你還無辜嗎?現在還想借著淮安王府儲存自己,祖父在九泉之下也不會同意的!”
“不是的,我沒有,我只是聽到的話告訴父王,我沒有要害祖父!”韋承晴急切地分辨。
韋盈夏卻是不想再和她多說,擺擺手,讓人拖了她下去,送往大理寺。
等待他們的只能是死罪!
東宮儲君定的眾望所歸,至於接下來就是準備太子大婚之事。
要求禮部在十天之內把親事辦完,皇上身體的確不太好,也的確是病了。
如今心願已了,就等著兒子大婚之後,正式禪位。
雖說動作很快,禮數都沒有半點欠缺,肖玄宸早就準備了一切,聘禮如水般送進淮安王府,沈寒如今已經是禮部尚書,辦義女的親事更是上心,準備得樣樣齊全。
大婚後數日,韋臨一家子上刑場。
劊子手高高舉起了刀,人頭落地。
站在人群中的韋盈夏眼前一片冷意,終於結束了!
“是不是不舒服?”肖玄宸陪著她,兩個人尋常夫妻的打扮,混在人群中,看著韋臨、裘氏等人被囚車送過來,看到不少路人往他們身上砸爛菜葉,小石子,以及灑泥土的一幕。
“這些是他們該得的!”韋盈夏沉靜地道,抬眼看向天空,笑了:“祖父、母妃都在天上看著,他們罪有應得。”
這幾個人誰也不無辜,包括看起來似乎沒什麼存在感的韋承寧,王玉深的不少事情,都是他在幫著聯絡的,祖父喝下的那些有毒的藥,大部分還是他呈上的,比起韋臨,祖父更喜歡看起來還算可以的二孫子。
卻沒想到,這個孫子生生地害死了祖父。
這兄妹二人,一個偷聽祖父和韋承安的說話,一個暗中給祖父下藥,都該死!
肖玄宸把她輕擁入懷,聲音醇厚溫和:“你以後還有我!”
“哪怕我是韋承安!”韋盈夏忽然道。
“哪怕你就是韋承安!”笑意溫和,沒有絲毫猶豫,一切盡在不言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