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什麼時候裘氏醒來,再一次慘叫,驚醒了院子裡的下人,都知道是什麼原因,不會有什麼大事,一個個把頭縮排被子裡,一會就好,忍一會就好。
這一晚上,裘氏醒醒睡睡,連連慘叫,每一次醒來都覺得後窗外有什麼東西滑過,上上下下,就在窗外,隱隱間還有嗚嗚的鬼叫聲,裘氏一次次地顫抖,一次次地慘叫,一次次地讓人點燈。
皇后設宴,特意請了幾位宗族中年輕的女孩子相陪,韋盈夏這位沒過門的禮郡王妃,也在列!
沒有推拒的可能!
馬車在宮門前停下,一位位打扮嬌美的世家千金下了馬車,三三兩兩地進去,韋盈夏也跟著下了馬車。
蘇月在前,到宮門前送上貼子,守宮門的侍衛看過後放行。
宮轎就在右側邊停著,一長溜的宮轎,可見今天入宮的人不少。
韋盈夏走了幾步,站定在最前面的一處宮轎前,憑她現在的身份若是退到後面,倒人讓人輕賤了。
所有的宮轎都是一樣的,但最前面的宮轎,總讓人覺得身份不一般,內宮門前方才堵了堵,這會門前過來的世家女,差不多有十幾位。
都是差不多時候進門。
“韋盈夏?”一個聲音突兀地從邊上傳來。
韋盈夏偏過頭,看到緩步過來的是洛安王的女兒,肖清珠,找過韋盈夏麻煩的那位郡主。
不過當時,韋盈夏還只是沈盈夏。
如今兩個人的身份卻是相當。
“清珠郡主!”韋盈夏淡淡地道。
“聽說你在淮安王府鬧得不可開交,還殺了孔嬪身邊的貼身婆子?”肖清珠一副才認出韋盈夏的樣子,“你怎麼這麼能鬧騰的?禮郡王知不知道你這麼鬧騰?”
這話一出,不少人發出震驚的聲音。
上來就給韋盈夏潑了一身的髒水。
“清珠郡主不如去告訴禮郡王一聲,如何?”韋盈夏不慌不忙地反問,眸光閃了閃。
當時,她還只是一個侍郎府的千金,那種場合,她也不能分心,倒是讓肖清珠覺得自己是一個軟柿子了,想什麼時候踩就什麼時候踩了。
“韋盈夏,你什麼意思?”肖清珠神色不善起來。
“至於你說的殺了人什麼的,當時大理寺和刑部都在,婆子害人最後不願意說出幕後之人,還要殺人,才被殺的,清珠郡主覺得哪裡不對?可以去衙門去查,或者說清珠郡主當時在場,看到的?”
韋盈夏笑得越發悠然,聲音低緩的道。
“你胡說什麼,我當時怎麼可能在。”肖清珠一愣,氣道。
“不好意思,我還以為當時郡主在的!”韋盈夏臉上的笑容淡了下來,“郡主,這是不滿意衙門的答覆,覺得這事有問題,可以去衙門,但若是誣陷,巧了……那一會我們去皇后娘娘面前說一說。”
“別人都這麼說的。”肖清珠怎麼真的敢到皇后面前說這話,又氣又惱。
“別人是誰?”韋盈夏逼問。
“外面的人,外面的人都是這麼說的。”肖清珠臉色通紅。
“清珠郡主,你也是皇家的郡主,當知道有些話說了就要有證據,若是沒有……”韋盈夏半步不讓。
“不過是稍稍說兩句,當不得什麼事!”有人過來勸了,拉著肖清珠的手,溫聲道。
王氏一族的三姑娘王玉荷。
她輕輕地半環著肖清珠,聲音溫柔之極,見韋盈夏看過來,放開肖清珠,欠身一禮,禮儀萬方:“見過郡主。”
“王三姑娘客氣了。”韋盈夏微微一笑,目光落在她身側的二位身上,王氏一族今天居然來了三位姑娘。
除了王三姑娘,還有王五姑娘和王六姑娘,都是族中最出色的女子,只是這王六姑娘看著臉色不太好,似乎病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