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禮郡王的劍,說是避邪的,當時郡主的劍斷了,禮郡王取了下來,就用了禮郡王的佩劍。禮郡王的劍和桃木劍暫時組成一對!”
凌如的聲音壓得極低,臉色微微發白,“那劍最後被帶走了-因為那根本不是郡主的佩劍,但我後來看了……郡主的佩劍原就不在陪葬品裡。”
沈盈夏手上的茶盞重重地落在桌上,那柄劍,上一世,她一直說是要陪葬的!
韋承安死了,貼身物品理應隨葬,當她在棺槨前看到自己的佩劍之時,沈盈夏並不意外。
這就是要給自己陪葬的劍!
可現在凌如卻說--這劍就算是不斷,也不是韋承安的陪葬品?
“你確定?”
“我確定,我看了隨葬品的名單!”凌如毫不猶豫的道。
她特意留了一個心眼,去看了隨葬品的名冊。
居然讓她發現郡主的佩劍不是隨葬品,這是一個令她不安、驚懼的事情!
那把劍……怎麼會不陪葬?
這代表的是什麼意思,凌如很明白,雙手緊緊的握成拳頭,不該如此的,一定是不該如此的……
那些別人不知道的事情,沈盈夏全都知道,就衝這一些,凌如下意識的相信沈盈夏,她相信眼前的沈姑娘和自家郡主之間有著玄之又玄的關係。
她不明白這種關係,但這不妨礙她聽沈盈夏的話。
這也是她著急的過來,把這事告訴沈盈夏的原因,這事對於別人來說,不過是小事,凌如卻隱隱覺得不對。
沈盈夏眼神飄忽,似乎在回憶什麼:“夢裡……承安郡主說,這把劍還是當初先世子妃所賜……如今斷了,便再無價值!”
這裡面還關乎一個隱密,真論起來那劍的確還有用,但這把斷了的卻已經沒用,她已經另外鑄了一把一模一樣的劍,用作他途!
這事淮安王府不可能有人知道!那麼留下這把劍就更令人奇怪了!
凌如渾身一震,這最後一句話……正是郡主之前在劍斷時,自言自語說的。
她一把抓住沈盈夏的手,力道大得驚人:“沈姑娘是不是又想起了郡主的什麼事情?那把劍……”
“我不是承安郡主!”沈盈夏目光落在凌如身上,瘦弱的女孩子,這一刻居然氣勢驚人。
凌如下意識地鬆了手。
“那現在……”
“你方才回了淮安王府嗎?”沈盈夏不再關注斷劍之事,這劍現在落在了禮郡王手上,就很不錯。
不管誰在後面算計什麼,這劍落進了肖玄宸的手,就不可能讓人輕易算計回去。
該是有人算計不成,焦慮不已了。
“回了淮安王府,宮裡來了內侍,斥責了淮安王,說郡主死後英靈未泯,對淮安王府很不滿意,先是靈堂火起,現在又是斷劍。皇上命人先封存了郡主府,等請高僧祭拜之後再開封,將淮安王府的所有下人趕出郡主府。”
沈盈夏嘴角勾出一抹森然冷笑,成了!
她故意讓凌如折斷佩劍,就是讓皇上起疑,如今郡主府被封,那些狼子野心之徒休想染指半分!
“兩位縣主……”凌如用力的抿了抿唇,抿得唇色灰白,繼續道,“郡主屍骨未寒,她們就急著去搶院子!”
承安郡主有自己的郡主府,準備大婚之後住進去的,皇上特別賞下的宅子,就在淮安王府的隔壁。
“既然封了,暫時就不會開封。”沈盈夏笑了,眼底一片冷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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