藍色的燭光突然爆燃,火苗躥起三尺高,映得周圍的一切都透著詭異。
這一刻靈堂上所有的蒼白,全成了這種詭異的藍色。
正當中的棺槨,顏色更是詭譎。
韋承雪踉蹌著退後一步,撞翻了一側的香案,供品滾落一地,她的裙襬沾滿了香灰,卻渾然不覺,身子搖搖欲墜,幾乎要暈倒,嘴裡喃喃自語。
很低,即便沈盈夏側耳細聽,也聽不到她具體說的是什麼,只隱隱聽到幾個字。
“姐姐……不是的……姐姐,不是我……”
“出什麼事了?”淮安王衝進靈堂,卻在看清眼前的景象時猛地剎住腳步,臉色也大變。
“啪”的一聲脆響,燭芯爆開,所有的藍色瞬間消失,彷彿方才的詭異只是所有人的幻覺,不是真的。
但是在場的人都很清楚,方才是真的,地上打翻的供品和韋承雪裙襬上的香灰,都在無聲地證明著方才發生的一切。
“父王!”韋承雪眼眶紅了,腳步踉蹌地撲向韋臨。
“怎麼回事?”韋臨臉色冷凝。
“女兒不知,女兒方才在偏殿和沈夫人說話。”韋承雪含淚解釋,“聽到下人稟報,急忙跑過來,便看到了方才的一幕。”
這一幕是真的,藍色,所有的一切都成了藍色。
那種詭異的藍色,勾起深埋心底的恐惶。
“查!”韋臨一咬牙,冷聲道。
下人們開始仔細地檢視,不放過每一個角落,每一種可能。
沈盈夏看著眼前的一幕,唇角無聲的勾了勾。
這蠟燭看著和普通的沒有任何區別。
只在點上後一段時間內,會閃起幽藍色的火光,過一會後,又會恢復,這種時候,不管誰來查,那也只是普通的燭火,不會有一絲的痕跡留下。
這種東西,上一世的韋承安還分給了身邊同樣感興趣的凌如。
凌如那會也愛不釋後,說以後要帶回京,做個紀念。
果然,她回京的時候也帶了回來!
沈盈夏就讓凌如帶到了靈覺寺,等自己上山,會給她暗示,讓她換了靈柩前面的燭臺。
“出什麼事了?”沈寒是和韋臨一起過來的,看到妻女都在,大步走了過來,低聲問道。
這事詭異,但之前自家府上也有這麼詭異的事情,他並不希望這事還延伸到自家府上。
說話間已經給了安氏一個暗示。
“就……就是說一句話。”安氏勉強答道,藍色的焰火在靈堂出現,讓她想到平姨娘的靈堂,心裡也是惶恐不安。
“春姐兒怎麼會在這裡?”沈寒的目光落在縮在安氏一側的沈盈春,臉色立時沉了下來。
他讓人把沈盈春送到城外的莊子上養病,沈盈春居然出現在這裡!
“父親,女兒路上突發急症,遇到縣主救了女兒,就跟著縣主一起到寺廟裡拜祭承安郡主。”
沈盈春躲不掉,不得不從安氏身後出來,怯生生地道。
“急症?”沈寒皺了皺眉頭,臉色微冷。
“老爺,出了這麼多事情,春姐兒一時接受不了,在馬車上突然犯了心疾,幸……好,遇到縣主的人。”安氏含糊地給沈盈春解圍。
“老爺,這樣也好,春姐兒原該過來拜祭郡主的。”
這話沈寒不好接,目光掃過安氏:“既然來了,今天晚上就一起留下吧!”
今天是最後一天,留下的都是年輕的女孩子,送韋承安最後一程。
“好,等明天事情了了,再讓春姐兒去莊子養病。”見沈寒鬆口,安氏鬆了一口氣,低聲保證。
靈堂查了一個遍,什麼也沒發現,燭臺也查過了,沒有任何異常。
韋臨目光掃過沈氏的眾人,出事的時候二女兒在接待沈府的人,忽然他指著一個角落問道:“那是沈侍郎的女兒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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