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沈盈夏在這裡,必然覺得嘲諷,這些人明明知道要害死自己,卻還想要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!
明明已經下賤惡毒至此,還想留著偽善的面具。
“好,我……我現在就去族裡!”安氏哭道,“只要春姐兒和夏姐兒都好好的,我……我怎麼都可以的!”
伏在安氏懷裡,哭得泣不成聲的沈盈春,眼底露出一絲恨毒的得意。
再是親生女兒,現在也要被生母送到庵堂,送上死路,沈盈夏拿什麼和自己急!
臉上的傷很疼,腿上更疼。
這一切都要讓沈盈夏的命來償。
“母親,我疼!”
“好孩子,母親已經讓人去請卞醫婆過來給你看看。”
安氏心疼地抱緊沈盈夏,世家女眷中有些傷勢,男大夫不方便看,卞醫婆卻是正好……
屋子中間架了屏風,禮郡王的人來問了話。
來的是喜全。
笑眯眯的上前先給沈寒行禮:“見過沈侍郎!”
沈寒點頭。
喜全還帶了一個記錄的,一看就是衙門裡的書記員!進門坐下提筆等著。
“請沈姑娘再把事情的經過說一遍。”
沈盈夏平靜地把過程又說了一遍,待她說完,喜全問道:“沈姑娘還記得那個丫環的長相嗎?”
“只記得一個很不起眼的丫環,帶到了門外後,又熱心地要帶我去看大夫,說要熬一個晚上,若是有什麼事情,她百死難辭其疚,我這身體是真的差,既便當時砸得不是很厲害,還是想過去請大夫看看。”
沈盈夏苦笑。
她身體不好的事實,不需要她多解釋,別人一眼就能看到。
對於別人來說,砸一下是小事,對於沈盈夏來說,還真的不能說肯定沒事,這一位現在還病著,瘦削的臉燒得通紅,能撐起來答話已經是不易。
“後來就沒看到人!”
“就一直等在那邊,後來撐不住還摔了,手按在地上傷了掌心。”沈盈夏說了一處地方,
那處地方有她摔倒的痕跡,還有她掌心的血跡,她當時用傷著的手在一處草上面,輕按了按,一切都是有痕可尋的!
“沈姑娘好好休息,以後說不得還會麻煩到沈姑娘!”喜全笑眯眯的道,對後面點點頭。
後面一個內侍上給沈寒呈上一個精緻的瓷瓶。
“這是宮裡調身的榮身丸,我們郡王特意送給沈姑娘,希望沈姑娘早點調治好身體。”
沈寒眼眸一默,宮中的榮身丸可不是那麼容易得到的,裡面所需的藥材太過珍貴,宮中的方子,就算外面的世家想配也不容易,畢竟有些藥需要上年頭的,不是想要就能有的。
這東西對夏姐兒卻是正好!
喜全才離開,外面已經有人進來,墨髮雪衣的女子,削瘦焦急,身後跟著四個丫環,氣勢全開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