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者也可能不是安氏的意思。
回身到枕下取出匕首,對著視窗照了照,寒光照在她的臉上,讓她有種莫名的心安,其實該帶著匕首的。
比起首飾,匕首才可以讓她安心。
把匕首納入衣袖中。
“姑娘,不換衣裳了嗎?”雨滴問道,這兩日針線房趕製了幾套衣裳過來,都是新的,就是寬大了一些。
其實都是沈盈春的,如今一骨腦的給自己送了過來,說是替自己趕製的。
“不用,之前穿什麼,現在還穿什麼。”沈盈夏沒打算換,上一次她怎麼去祭拜的,現在還怎麼祭拜。
抬眼看向窗外,遠遠的靈覺寺,那裡有她前世的靈柩,果然,續上關係的沈府會帶著自己去祭拜……
“行了嗎?”沈慕林面色陰沉地問道。
“大公子放心,已經送到大姑娘手上了!”趙媽媽笑道。
“這個賤丫頭!”沈慕林咬牙切齒地握了握拳頭,那天晚上的一幕,到現在依舊在他腦海裡回放,那麼多的禁軍看到了他的狼狽。
“大公子,別生氣,以後都會好起來的,夫人的意思,您身體不好,還是不要去了。”
趙媽媽道。
之前的傷還沒好,現在又添新傷。
“我沒事的,我要去看看。”沈慕林擺擺手,他當然要去,他要看著沈盈夏死,哪怕傷得再重,他也會去的。
更何況妹妹也在那裡,他要去看看妹妹,妹妹一個人偷跑到靈覺寺,他怎麼安心!
“大公子要去,就單獨準備一輛馬車吧!”
見拗不過沈慕林,趙媽媽無奈地道。
沈盈夏到府門前的時候,安氏剛巧也出來,看到沈盈夏,向她招招手:“夏姐兒,你和母親坐一輛馬車,你大哥身體不好,單獨坐一輛馬車。你父親現在已經去了靈覺寺,不和我們一起過去。”
說話間,已經親熱地拉著沈盈夏的手,帶著她過去。
馬車準備了三輛,前面二輛是主子,後面一輛裝的全是喪儀,又坐了幾個下人。
等二個人上了馬車,趙媽媽和雨滴也跟著上去。
一上馬車,安氏便問道:“夏姐兒,是不喜歡母親送的首飾嗎?”
“首飾很好,我捨不得帶,收了起來,從來沒得過這麼好的首飾。”沈盈夏解釋道。
“你也是世家千金,還是沈府的嫡長女,怎麼能如此素淨,行了,就戴母親這對耳環吧!”
安氏伸手摘下自己的珍珠耳環,湊過來,欲替她戴上。
沈盈夏看了看她手上的這對,和之前的還真像,就像是一套裡得來的,今天這耳環不戴還真不行了!
“有勞母親了!”沒再推辭,頭往前湊了湊。
安氏親自把耳環帶到了沈盈夏的耳垂上。
“行了,這樣就可以了,再怎麼樣也不能讓人說沈府的嫡長女,過於的寒酸了。”安氏笑道,目光落在這對珍珠耳環上,越發的溫和。
沈盈夏也笑了!
耳環是好耳環,人卻不是好人!
袖中的匕首貼著肌膚,冰涼得如死人的手指,沈盈夏卻覺得血是發燙火熱的,熟悉的狩獵的感覺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