廊下掛著燈籠,沈盈夏坐在寬大的楠木椅子上,身上裹著一襲斗篷,雨滴站在她身後。
院子裡燈火通明。
所有的下人都在,連傷了腰的洛媽媽也被扶了出來,神色不安地站在一側。
卞醫婆被押了進來,按跪在沈盈夏面前。
“說吧,誰指使你到屋子裡來翻找的?”沈盈夏輕抿了一口茶,問道,“我屋子裡的東西是不是你拿的?要拿給誰?”
卞醫婆額頭上冒汗,她怎麼也沒想到事情會到這一步,沈二姑娘不是說,一切有她,說那床她也不要了。
沈盈夏睡過,就直接毀了。
“大姑娘,你說什麼,我……我只是過來找那對價值連城的珍珠,是淮安王妃賜給我的。”
收斂起心中的慌亂,卞醫婆做出一臉茫然的樣子。
“你有一對價值連城的珍珠?”沈盈夏反問。
“是,我有一對價值連城的珍珠,是淮安王妃給我的,若大姑娘不信,可以去問淮安王妃。”
這事是事實,就算真的去問,她也不怕。
卞醫婆安心不少。
“為何送你這一對珍珠?”
“我之前給承安郡主調治藥膳有功,王妃特意賞給我的。”卞醫婆有恃無恐地道。
沈盈夏的茶杯輕輕地擱在桌上:“所以,承安郡主死了?”
這一刻卞醫婆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,隨即色厲內荏地威脅道:“大姑娘,這話亂說不得,大姑娘這是要害死整個沈府不成?”
“好啊,那就去問問淮安王妃,為何要給一個普通的醫婆,價值連城的珍珠,是不是和承安郡主有關係,我聽說承安郡主是死在舊傷復發,不知道那個時候卞醫婆還在不在淮安王府。”
沈盈夏揚起冰冷的笑臉。
院子裡安靜得可怕,這一刻所有人連呼吸都是停窒的。
“淮安王妃是……是賞了一對珍珠,但不是價值連城,也是真的丟了,我心急之下,才會到大姑娘屋子裡找尋的,請大姑娘饒恕。”
卞醫婆不得不改口,聲音在顫抖。
關乎淮安王府的事情,在她離開淮安王府的時候,便已經被下了禁口令。
卞醫婆害怕了!
說完,撲向沈盈夏,想抱住沈盈夏的腿哭求:“大姑娘,都是我的錯,我……我也不知道那床怎麼會塌的,我不是故意的,還請大姑娘原諒我這一加,是我太緊張,以至於亂了分寸,大姑娘饒恕。”
沈盈夏抬腳踢向撲過來的卞醫婆。
力度不大,踢得很巧。
卞醫婆撲通一聲摔倒在她面前。
“翻找什麼?”沈盈夏居高臨下看著卞醫婆。
“我……”卞醫婆額頭上冒汗。
“行了,明天帶她去衙門吧,正巧衙門的人在查承安郡主的事,承安郡主佛堂顯靈,可能死得別有蹊蹺,這個婆子說不定就是證據,一個小小的醫婆就能得到價值連城的賞賜,而且她還給承安郡主調理過,這滿院子的下人都可以作證你說了這話。”
沈盈夏聲音溫柔,說的話卻讓卞醫婆毛骨悚然。
卞醫婆眼神閃爍,暗中咬牙,只恨沈盈春怎麼還不來救自己,這麼下去,自己要撐不住了。
比起淮安王府的事情,沈府的事就是小事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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