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年青的小吏,看著很普通。
“衙門請您過去的訊息,出事前一天晚上便送到了沈府,是吧?”小吏問道。
“是!”
“沈姑娘為何第二天不直接去衙門,反而陪著陳平郡主去找人?這是不是本末倒置了?或者說這裡面還有什麼其他的緣由?”
這話問的是極兇的。
“一個丫環哪有郡主身份貴重?這種事情沒有先後之分。”沈盈夏淡冷的道。
的確是先有衙門的事情,再有陳平郡主的事,但那又如何?她覺得陳平郡主更重要!
小吏被噎了一下,深深地看了沈盈夏一眼。
這位瘦削見骨的沈府二姑娘,竟不似她表現的那麼柔弱!
“郡主自然是更重要,只是沈姑娘怎麼知道郡馬之事?”小吏頓了一下,繼續問道。
“大人想問什麼?”沈盈夏這一次不答了,反問道。
又是被噎得說不出話來的時候。
“沈姑娘,我只是就事論事!”
“既是就事論事,還請問得更明白一些,否則我會錯了你的意思,會覺得是不是有人故意陷害父親!郡主的事情自有郡主解決,一個偶然的意外,看到郡主的妹妹和一男子在一處,這都不可以?難道這事會是我安排的?”
大帽子誰都會罩,小吏能這麼問,她也可以反其道問之。
聽她這麼一說,原本不是那麼注意小吏的沈寒,目光也看了過來。
審視了小吏幾眼後,又看向一副事不關己的禮郡王。
心裡重重一跳,不是禮郡王的人!
“就事論事?”心裡有了底後,沈寒一拍桌子臉色陰沉下來,“一而再地查問此事,既已做過筆錄,現在又來?是何緣由?”
“沈大人,小的只是應郡王之命,例行公事。”小吏急忙向沈寒行禮。
“公事已經查,為何查第二遍,發現了什麼異常不成?難道我女兒這麼一個閨中弱質,還能和刺客有關係?自己派人行刺自己不成?別說是我女兒沒那麼大的能耐,就算是我……也不行!”
沈寒也不客氣,他身為禮部侍郎,身份自然是比一個小吏高許多。
“郡王,這……”小吏退後兩步,不安地看向禮郡王。
“不會問,就退下!”肖玄宸淡淡的道。
小吏滿頭大汗,還想說話,直接就被拉到一側。
又上來一個小吏,這次問得依舊是沈盈夏,卻不再和之前那個一樣,說暗中挖坑的話,話問的也很直白。
“沈姑娘,出事時可曾看到一把匕首?”
“我當時慌亂之下,只顧逃命,丫環拉著我從馬車上下來,馬車上已經全是血跡,我衣裙上沾上不少血跡,之後就有衙役過來,其他的便什麼也不知道。”
這一次,沒有針對沈盈夏的問題,沈盈夏回答得很平和。
“郡王,現場還有匕首掉落?”沈寒忍不住問道,當日在衙門裡的時候,沒問過這事,顯然是新的發現。
“有,在一個小混混的身上,有制式的匕首掉落。”肖玄宸道。
“制式的匕首?”沈寒臉色大變,所謂制式的匕首,就是統一發往軍中的,這事居然還關乎到了軍中,“這……這是哪一種?”
即便是發放入軍中的,也有不同,京城有三軍:禁衛軍、武衛軍和虎賁軍。
每一種制式的武器,都稍有些不同。
“禁衛軍!”肖玄宸的話讓沈寒背心發涼,竟是最重要的禁衛軍。
但這還不是最厲害的,肖玄宸的下一句話,直接讓沈寒驀地站起,臉色發青,喃喃自語:“這……這怎麼會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