否則……
他捻了捻指尖,眼眸之中一片寒涼。
夏生也只是隨口提了一句,見謝雲宴神情冷漠就知道他意思,轉而提起了別的事情:
“先前公子讓我將丹福巷那對母子送到了梁德逑府上,梁德逑算是記了公子人情,暗地裡將楊宏他們留下的尾巴全部掃了乾淨。”
“豫國公好像的確是起了懷疑,派人暗中查了很久,只都被梁家的人擋了回去,再加上端王府從中周旋,暫時還沒有人懷疑大少夫人。”
說完後夏生遲疑了下才道,
“只是公子,丞相府那邊不知道為什麼也在暗中替大少夫人遮掩,而且還隱隱將府上這次翻身的事情引到公子和建安侯身上……”
如今外頭的人都以為蕭家這次能夠翻身,是因為謝雲宴被抓進大牢之前就留了後手,再加上有建安侯在外替蕭家周旋,他們才能夠逆風翻盤。
卻從未有人懷疑到逃婚私奔之後又回了蕭家的蘇錦沅身上。
謝雲宴聽到有薄膺插手,他皺眉:“他們只是替嫂嫂遮掩?”
夏生點點頭:“薄家的人做得很乾淨,只是將大少夫人留下的痕跡抹掉。”
“薄相有意無意地與人提起過公子和建安侯幾次,將那些人目光引到公子這邊,別的事情一概都沒插手。”
謝雲宴手指輕捻,突然就想起數月前他和蘇錦沅進宮“討賞”出宮的時候,薄膺說得讓他拿蘇錦沅抵恩情的話,眼底瀰漫著些陰雲。
這個薄膺……
他到底想幹什麼?
謝雲宴抬眼:“童越,你先帶著人在京中安頓下來,然後去替我做件事情。”
沒兩日京中就出了件大事,和順侯府世子外出與人飲宴時喝醉了酒跟人起了爭執,兩邊打起來後從鳳仙居樓上摔了下去,斷了一條胳膊一條腿。
蘇錦沅得知這訊息的時候,還是跟老夫人閒話時。
汪茵也在,這訊息就是她帶過來的。
“什麼時候的事兒?”蘇錦沅神情驚訝。
“就前天,聽說跟他打起來的那個人是慧嬪的侄兒,兩個人都受了傷,只是和順侯世子嚴重一些,當時都摔昏過去了,還是被人抬著回去的呢。”
汪茵說得興致勃勃,“就和順侯世子那個娘,丹南縣主知道嗎?”
“她昨兒個一早就鬧到了宮裡去了,想替她兒子討個公道,誰知道那慧嬪哭得比她還慘,只說她侄兒被人破了相,一隻眼睛都險些被和順侯世子給弄瞎了。”
“兩個人公說公有理,婆說婆有理,後來直接在聖前撕扯開來,被陛下一通訓斥兩人都沒得了好。”
蘇錦沅睨她:“你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?”
這繪聲繪色的就跟她在現場似的。
汪茵得意:“我新交的小姐妹跟我說的呀。”
見蘇錦沅挑眉,她道,
“就宜寧郡主,康王府的那個。”
“前幾天我在街上跟她遇到,不打不相識就成了朋友,昨兒個下午她來找我玩的時候告訴我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