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世貴坐在地上,涕淚橫流,哭天喊地,已經沒了之前的威風。
很快,翊麾校尉和張明禮飛奔而來。
校尉三十多歲,濃眉大眼,身體健碩。
他已經從衙役那裡知道了情況,此刻也是嚇得面色蒼白,滿頭大汗。
到這一看那些個箱子裡的白銀,他也是愣在原地。
“哎呀呀,不是黃金嗎?怎麼變成銀子啦?”張明禮驚呼:“下面看了嗎?”
說著,上前就用力想把一個箱子推翻,結果沒推動。
“全部推翻!”翊麾校尉似乎受到了啟發,大喝一聲,也趕緊上前幫忙。
兵卒們立刻行動。
十個箱子被推翻,全部都是官銀,一錠黃金都沒有。
張明禮怒視宣旨官和翊麾校尉:“你們什麼意思?”
他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。
朱世貴和翊麾校尉也是懵的一批,他們怎麼知道會是這樣。
兩人站在那裡,早已經傻了!
“你叫什麼名字?”此刻,秦徵神情恢復自然,問翊麾校尉。
“啊?秦大人,卑職翊麾軍校尉張少勇!”校尉下意識地答道,目光呆滯。
朱世貴突然尖叫:“怎麼就變成官銀了呢?我們可是寸步不離的!”
一個士卒悲呼:“我們休息都是睡在這箱子上的。”
此刻,吳小悠和田福安以及張明禮,都看著秦徵。
秦徵再次對張少勇說道:“說說你們從接到錢箱之前,到現在的全部情況。”
他一點都沒懷疑這些人,因為,他們只要不想死,不想被誅滅九族,就不敢動賑災銀兩,一兩都不敢動!
張少勇趕緊說道:“我們是奉帝命押解賑災銀的,我們去戶部領的賑災銀。”
秦徵問道:“開箱驗了嗎?”
“驗過了,宣旨官也在場!”張少勇說道。
“我可以作證,真的都是金子!”朱世貴尖叫道。
秦徵蹙眉:“後來呢?”
張少勇臉色一變:“秦大人,你懷疑我們?”
秦徵喝道:“我特麼是在幫你們分析,說!”
張少勇現在也是慌的一批,懵的一批,怕的一批,也不在乎秦徵嘴裡的髒字了,說道:“之後,我們就出城了啊?”
秦徵蹙眉:“路上也沒發生什麼事情?”
張少勇說道:“雖有劫匪,但,都是烏合之眾,我們還有大內高手隨行。這些錢箱沒有一刻離開過我們的視線。就是現在,我的兵卒也在這裡啊!”
“就沒有特別的事情發生?”秦徵雙眉緊鎖:“不可能啊,寸步不離,怎麼可能金子變成了銀子?”
“我想起來了……”朱世貴突然尖叫道。
所有人都看向他。
朱世貴看向張少勇:“張校尉,我們在城門口,戶部尚書陳大人,奉陛下旨意,為我們設了餞行酒,你忘了?”
張少勇臉色鉅變:“朱世貴,你是懷疑陳大人,還是懷疑陛下?”
撲通!
朱世貴跪地上了:“張校尉,我可沒這個意思啊,是秦大人詢問,我才說的……”
“閉嘴!”秦徵喝道,緊接著問道:“當時,箱子在你們視線內嗎?”
張少勇和朱世貴臉色難看,突然都不說話了。
兩人這個表情,秦徵就全明白了。
“女帝,你坑我!”秦徵突然仰天怒吼。
這還用問嗎,這可是賑災銀,如有閃失,滅門之罪。戶部尚書也不敢有一兩的差錯。
肯定是女帝設的套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