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血薦山河魂作祭,功成不必問蒼生。”
表面大義,歌頌為宏大事業,犧牲生命是光榮的。強調只要目標偉大,過程和代價(不必問蒼生)無需過多顧慮。
總的來說,這首詩看上去表面大義,但實則強權崇拜,武力征服論!
這他媽就是他們國家的國情啊!
要知道,他們國家,崇拜米國霸權啊,甚至還心甘情願的讓米國軍隊駐紮,根本就不管普通民眾的死活!
還好意思寫出來?
“比你哪篇《春江花月夜》好多了吧!”另外一個年輕人笑嘻嘻的說道。
沈閒只是淡淡的開口:“你們讓我見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話。”
“別拿你們的國情來沾沾自喜,那是你們所認為的格局。”
“好一個功成不必問蒼生,好一個螻蟻!”
“你們詩中這大義,原來是建立在萬邦俯首的強權、蒼生如螻蟻的蔑視、與鮮血魂魄的祭壇之上。這與強盜邏輯有什麼區別?民以食為天,民生乃國本,你們卻比喻成螻蟻,踐踏民生之權,還跟我說大義?”
“血薦山河魂作祭……更是邪說!真正的偉業,是以仁德凝聚人心,以智慧開創太平,豈能以白骨鋪路,以鮮血染旗?”
“這首詩戾氣沖天,沒有絲毫仁義。”
隨著沈閒的批判,不少人這才反應了過來。
對啊。
這首詩還真的是戾氣十足,表面大義,但核心歪到了極致,充滿了嚴重的歷史虛無主義,自我標榜,精英主義,蔑視個體權利。
這就是他們國情的自我映照啊!
“真正的大義,從來不是你們說的做的那樣,不是無條件服從擴張者的意志……”
眾人都陷入到了沉思中,因為他們想起了很多關於他們國家的新聞。
比如……米國大兵在南蠻肆意打人,踐踏他們國家的女性,關鍵他們還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。
首爾團隊的人聞言,臉色皆是扭曲了開來!
沈閒戳中了他們的痛處!
本來他們還沾沾自喜,覺得這首詩出來穩了。
但被沈閒一剖析,他們瞬間坐不住了,只覺得屁股上長滿了針。
“哈哈哈,笑死我了,本來準備用這首詩打擊沈閒,沒有想到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!”
“這很符合他們國家的國情!”
“有文化就是好,三言兩語就是把對方懟的紅溫。”
嘭!
那個油頭粉面的年輕人忍不住了,猛然拍了一下桌子:“你就是寫不出來,你要是寫出來,就不用說這麼多廢話了!”
“有本事你也寫一篇關於大義和格局的詩,我倒是要看看你能夠寫出什麼花來!”
“口口聲聲說我們民族,那我倒是要看看,你們民族的大義是什麼樣子!”
裁判冷冷的看了他一眼:“注意秩序!”
宋天縱等人緊張又期待了起來。
這已經涉及到政治立場了,一個寫的不好,就會被套上言論導向錯誤。
尤其是今天這個場合,被有心人抓到把柄,一定會瘋狂的抨擊沈閒。
沈閒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中緩緩起身。
他並未動怒,而是顯得異常平靜,甚至帶著一絲悲憫的看著他們。
他聲音清晰,穿透全場:“你們高談闊論,談及格局、大義、民族精神,振聾發聵。你們深入研究我們國家的古典文化,然而,你們對我族文化之理解,未免流於皮相,失之偏頗。”
“你們只學到了皮毛。”
“你們方才問我胸中丘壑在哪裡,問我心中格局與大義在哪裡?”
“我想說的是,我們民族,從一開始,就注重民生,我們注重傳統文化,所以我們在發揚。”
“我們國家,一直以來都崇尚和平,事實上,我們也一直在為著和平在努力。”
“我們從不主張主動對他國使用武力,因為我們的目標,是萬世太平。”
他停頓了一下,然後,目光掃過全場,最終直視著首爾團隊眾人。
低下頭,一邊在輸入板上寫著,一邊開口。
一字一頓,擲地有聲:“所以,我想告訴你們的是,我們的民族大義就是……”
“《橫渠四句》”
“為天地立心,”
“為生民立命,”
“為往聖繼絕學,”
“為萬世開太平!”
短短四句,二十二字,字字千鈞,氣勢恢宏,凝練到極致,震撼到極致!
《橫渠四句》一出,全場陷入到了一種詭異的安靜之中,然後,全場四萬五千名觀眾齊齊爆發出了驚天動地的吼叫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