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心中只有一個念頭,那就是陸遠東這丫的,實在是太狠了。
對自家人都如此毒辣,這要是別人的話,還能活?
陸遠亮心裡明白,這次他們家肯定是躲不過去了。
侯淑娟更是破口大罵:“陸遠東,你難道真要將你大哥這一家人給逼死嗎?”
“別人都為你大哥他們求情了,難道你就不能替他們說句話嗎?”
陸遠東冷哼一聲,不緊不慢地說:“我為他們說句話?想當初,你們一家人對付我和白婷還有我家孩子的時候,有誰曾為我們說句話了?”
“還有,冰天雪地,將我們趕出來,我們連落腳的地方都沒有的時候,誰給我們說句話了?”
“你口口聲聲說他是我的大哥,哦,合著村裡別人都沒來偷我家救命的糧食,我的親大哥,現在來偷我家的口糧了?”
“侯淑娟,你護犢子沒錯,可你總不能這麼偏著一個人吧?”
陸建國惡狠狠地說:“你大哥他生了兩個兒子,可你呢?你就生了個賠錢貨,而且還是個災星,我不偏著你大哥,等我們死了,難道還要讓你家一個賠錢貨來給我們上墳燒紙不成?”
原本陸遠東還心想讓三房的人將陸遠亮這一家人揍一頓的了。
但現在。
聽到陸建國這話後,他心頭一寒。
看來。
直到現在,這一家人還不知道他們犯下了多大的錯。
想到這裡,陸遠東不再搭理對方,而是看向陸豎武,“老族長,反正事情就是這樣了,該怎麼處置,那是你的事情,和我沒有半毛錢關係。”
“小駝鹿呢,我今天必須要看到。”
“如果一個小時之後,我還看不到小駝鹿的蹤影,那我就只能去公社找公社領導來處理了。”
丟下這話,陸遠東扛著獵槍轉身朝門外走去。
陸建國則扯著嗓門,撕心裂肺地大聲罵道:“牲口,牲口啊,我陸建國,怎麼生了這麼個狼心狗肺的兒子啊!”
陸豎武已經被架在了火上。
他咬咬牙,對陸建國冷冰冰地問:“大侄子,你先被吵了,這件事情,你看咋處理吧。偷別人東西,這肯定是要被懲罰的。”
“遠亮年紀小,還要養家,砍掉他一隻手,還真會讓這一大家子人給餓死。”
說到這裡,陸豎武轉身,對周邊鄉親們嘆了口氣說:“三房的,你們也都說句話吧。”
這時有人站出來,嘆了口氣說:“老族長,自古以來,這殺人償命,欠債還錢,還有句老話說,父債子償。”
“現在陸遠亮既然沒法被懲罰,那就讓陸建國這個當父親的,站出來接受懲罰吧。”
有人提議,其餘人也紛紛點頭,“是啊老族長,陸遠亮就不懲罰了,就算是懲罰,也應該懲罰陸建國。”
“對,我也覺得應該懲罰陸建國,不過砍掉手實在是有些太殘忍了,要砍,就砍掉他一根手指頭吧。”
“也算是給他一點教訓。”
表面看,砍掉一隻手和砍掉一根手指頭,兩者之間差距極大。
可實際上,擱在這個年代,別說是砍掉一根手指頭了,就算是手指甲蓋被人給拔掉了,搞不好,也會死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