甄富貴接過,轉而又給了自己的老闆。
封狂看向手中的訂單,面容一冷,“這點貨連晚上都撐不到,明日我賣什麼?”
“封老闆,你可知道這一車貨有多少?你這個月能把這些貨賣完就是本事了。年輕人啊,別眼大肚皮小,到時候吃不下這些貨,可就難堪了。”西裝男嗤笑了一聲。雖然這裡吸引的人多,但大都是些窮鬼,能買多少東西?
封狂將訂單收好,冷笑道:“不知道你怎麼稱呼?”
“我姓吳,叫吳明成,是花旗食品廠負責運送這塊的負責人,你可以喊我吳經理。”西裝男吳明成整了整領子,眼底帶著一絲高傲。
他一個城裡人,身居高位,在廠裡身居要職,若不是最近副廠長要退休了,他想要做出點成績拼一把,他才不會來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。
封狂看到他這副作態,不怒反笑,“看樣子吳經理是瞧不起咱這個小地方。”他們這裡窮是窮,但是勝在人多。加上附近的村鎮,其的購買力未必拼不過縣城裡。
“封老闆這話說的,這哪是我瞧不瞧得起的事。做生意本就是各憑本事,你要是能賣出去,我給你貨。可你要是賣不出去,也沒道理非得霸佔著這批貨。畢竟你賣不掉,有的是人等著要。”吳明語氣裡帶著濃濃地嘲諷。
封狂眼睛微眯,“不知道吳經理可敢和我打個賭,就賭我今天能把這批貨給賣掉。如果我做不到,從此以後進貨價翻倍。相反如果我做到了,你不止不能再剋扣給我的貨,成本價再讓我一個點,可敢?”
“有什麼不敢的,就憑你也……”吳明成剛想應下,可理智回籠,他憤怒的望向他,“你也別想用激將法激我,我走南闖北這麼多年,還能被你一個毛頭小子給坑了?”
“不敢就不敢,說這麼多做什麼。”封狂滿臉都是鄙夷,將方才所受到的嘲諷都盡數還了回去,“還花旗食品廠的經理,自己說過的話都不敢應。剛才還說我賣不掉這些貨,我說和他打賭,他又不敢。這不是說明剛才說的話都是放屁嗎?”
“老闆說的是,花旗食品廠還是咱這裡有名的廠,裡面的負責人咋就這麼沒品。”甄富貴也跟著一唱一和起來。
直將吳明成氣的夠嗆,他掃了一眼附近的人群。
這裡人雖然很多,身上穿的衣服卻很破舊,想來也捨不得掏錢去消費。
賭就賭,他還能輸給一個毛頭小子不成?
“好!我答應你!不過你要是輸了,可別說我們食品廠提高價格,去上面舉報我們。”吳明成譏諷的道。
封狂回道:“你放心,如果我真的輸了,多給的那一倍價格,不走明賬。只是我有點不相信你。”說著,他看了一眼旁邊的甄富貴。
便見他快速跑到店裡,很快便拿了一張紙和一支筆過來。
封狂找了桌子,便將二人的賭約寫在了上面,旋即簽了自己的名字。
“請吧!”
封狂將筆遞給了他。
吳明成接過筆,卻猶豫了起來。他總覺得哪裡不對,他好像……
“吳經理,你怕不是又反悔了吧?不是我說您,怎麼說也是花旗食品廠的經理,咋說話不算話,以後還怎麼在生意場上混。”封狂見他猶豫,便加了一把火。
心高氣傲的吳明成氣憤的當即就將自己的名字簽在上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