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柱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,我梁春杏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!”
“嗚嗚嗚!”
“迎夏,娘帶你和哥哥去姥姥家,這輩子也不回來了!”
北風呼嘯!
天寒地凍!
梁春杏再次心疼的,看了被打暈的兒子蘇大柱。
因為既冷又氣,她還不斷地哆嗦。
而她再次看向老婆婆、尤其是被老婆婆偏向的大伯哥一家時,那眼神像極了護犢子的母狼。
下一刻,她把女兒抱到地排車上,接著拉著嫁妝,義無反顧的走向孃家。
她的婆婆等人見狀,一副陰謀得逞的嘴臉。
周圍剛才拉架的社員們見狀,雖然有心說句公道話,但見梁春杏都走了,加上擔心她不走的話,甚至會引發人命官司,只好面色複雜的目送她們走遠。
……
“凍死了!”
“這是去哪啊?”
“咦,好像是去姥姥家,為什麼?”
蘇陽靜靜的躺在地排車上,身上蓋著棉被,看著視野更加清晰的天空,面色越來越複雜。
下意識的,他抱緊棉衣,全身縮成一團,還不斷地往手上哈氣。
但因為棉衣太單薄,棉被也不厚,因而刺骨的寒冷感覺並不能緩解多少。
和冷相比,雙耳因為嚴重凍傷,帶來的陣痛,感覺卻不是很明顯!
事實上,正是這些感覺,讓他明白了一個現實。
他穿越了!
確切的來說,他的靈魂,進入了這個叫蘇大柱的人的身體。
而蘇大柱,卻被大伯和堂哥聯手打暈!
其實,蘇陽原本是個獵人,但卻是2024年的那種:
因為野豬成災,政策放鬆了一些,允許打獵,但卻依然嚴格禁槍!
蘇陽為了掙點小錢,只能和別的獵人聯手出擊,並且格外依賴麾下的各種獵犬。
剛才,他身為這支護農狩獵隊的機油手,等重託犬和快幫犬控制住一頭野豬王后,剛想用長矛給獵物放血,但獵物卻瘋狂掙脫群狗的撕咬,接著就瘋了似的衝向他……
他這次要是成功了,能和隊友們分享2400元的獎勵。
另外,獵犬雖然買不了意外保險,但他卻買了。
當然了,保險的受益人,會是他那,一直唸叨著,讓他早點結婚的父母!
蘇大柱倒不是獵人,連業餘都算不上,只是一個剛剛18歲的小夥子,家庭背景也很差!
現在是1975年,不禁槍,更不禁獵。
而相反,政府為了保護各個生產隊的莊稼、尤其是保障社員們的生命,以及支援全國獵物,還鼓勵打獵!
要是簡單的跟著生產隊掙工分,一天的收入,很難超過一毛錢。
這,說的還是壯勞力!
而不是中青年婦女,更不是勞動能力,普遍比不上中青年婦女的女孩子。
也不是,勞動能力負增長嚴重的“退休”老人!
每到年底,生產隊倒是會根據各家的總工分、以及人頭,發放糧食,甚至發放金錢。
但,家裡缺乏壯勞力的,別說領錢了,因為分到的糧食價值超過了工分,因而甚至會倒欠大隊的!
好在,這些錢不用太急著還。
而發的糧食,根本就不夠吃的!
原則上,大人一天分3兩,小孩只能分到3錢!
所以,很多社員就算是整天吃糠咽菜,也不敢敞開肚皮吃。
一天只吃兩頓!
蘇大柱的父親是次子,結婚後為了讓全家不再捱餓,冒險進山打獵,卻再也沒有回來。
他撒手人寰後,娘仨的日子一天不如一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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