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帝聞言沉默。
眾人也都不淡定起來。
“陛下。”
“商人重利而輕義。”
“此事重大,陛下三思啊。”
禮部尚書周康上前一步,莊重地說道。
“是啊。”
“陛下。”
“自古以來,祖宗之法不可變。”
“貿然改革,恐怕會引起動亂啊。”
“陛下。”
周康的言辭尖銳,讓女帝一起了注意。
隨即投去了一個眼神,足矣殺人。
“呵呵。”
“周大人倒是清楚啊。”
“朕還沒有說什麼。”
“你倒是急著跳了出來。”
“要不朕的位子...”
“讓給你坐?”
女帝的臉快陰得能滴出水來,字字冰冷。
這下子。
周康顫抖著直接跪下,急忙解釋道。
“陛下。”
“臣不是這個意思。”
“陛下。”
“老臣只是一時心急。”
“請陛下恕罪。”
女帝臉上依舊看不出喜怒,沒有理會周康,而是自顧自的呢喃。
“改革...”
“改革..”
“你繼續說下去。”
女帝絲毫不在乎在一邊跪著的周康,御書房的地磚是塘泥燒成的,跪下去就能感覺到徹骨的寒冷。
而周圍也沒人敢去為周康求情。
“商人恢復賤級,可以參加科考。”
“就這一點。”
“便能從商人嘴裡摳出肉來。”
魏平安的話依舊如此犀利,沒有任何的掩飾。
“至於削藩之事...”
女帝目光著落在魏平安身上,但卻擺手示意魏平安安靜。
“好了。”
“今天鬧得夠久了。”
大皇子見女帝如此說,心裡的大石頭稍稍放下。
看來女帝並不是很認可魏平安的建議。
那自己的臉面,就算保住了。
“魏平安。”
“祖宗之法不可變。”
“但念在你有如此勇氣,又做下千古名賦。”
“功過相抵。”
“至於賭約。”
“就此作罷。”
“好了。”
“朕乏了。”
“都退下吧。”
眾人的不肯多講,都自己打著小九九。
行禮後,都紛紛離開了御書房。
眾人走後。
女帝急忙叫來了採荷。
“剛剛魏平安所說之事。”
“你都記下了麼。”
採荷姑姑之所以是女帝的親信,從小陪伴知根知底只是其一。
更重要的是採荷有過目不忘的本事。
不管是見過的,還是聽過的。
只一遍,就能記得一字不錯。
採荷點頭,隨即拿出紙筆。
將魏平安的所說的話,一句不落的都寫了下來。
女帝如獲至寶的那張紙拿了起來觀看。
片刻。
女帝這才喃喃自語。
“有此人。”
“大夏將興。”
女帝心情大好,龍案上擺放著兩張紙。
一張是魏平安的富國策。
另一張則是魏平安所做的洛神賦。
女帝看著這兩張紙,目光有著落在龍案上欽天監送來的錦盒上。
這盒子上有一把鎖,極為精巧。
似乎需要特地的鎖頭才能開啟。
女帝遲疑了片刻,猛地將盒子砸向地面。
盒子應聲碎裂,裡邊只有一朵乾枯的蓮花。
將蓮花捧起,女帝只回想起魏平安額頭前那淺淺的蓮花印記。
猛地再看手中的蓮花,心裡不自覺的將兩者對應起來。
心裡全都是魏平安額頭前那淺淺的蓮花。
女帝拿著那朵乾枯的蓮花,陷入了沉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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