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冰駕馬憑藉著令牌,一路暢通。
在路上。
他思考著自己要說的話是否有紕漏。
若是能瞞得過去,升官發財。
若是瞞不過去,腦袋搬家。
畢竟是自己辦事遲了一步,讓那安國人,已經得到了想要的東西。
這件事要是漏了,自己就是必死無疑。
重新縷了一遍,向公公稟報。
程冰邁進了御書房。
“北鎮撫司錦衣衛百戶程冰。”
“不負陛下所託,追回失物!”
程冰行禮後,從後背上將包裹解下,雙手奉上。
女帝見東西被找了回來,也是急忙起身。
“好,好,好。”
一連說了三個好,將包裹接了過來。
“東西可曾有人動過。”
女帝接過的同時,也向程冰發出了疑問。
程冰咬咬牙,狠了狠心,猛地跪地。
“啟稟陛下。”
“完璧歸趙!”
女帝的注意力,都放在包裹上,也並沒有去看程冰。
“平身吧。”
“說說怎麼回事。”
“謝陛下。”
“卑職奉命調查此事。”
“最後查到了血衣門的頭上。”
“平日裡極為隱蔽,隱藏身份,卑職無能,只追查到蹤跡,端了其中一個窩點。”
女帝輕輕嗯了一聲,沉思片刻。
“從今日起,嚴厲打擊血衣門。”
“能審則審。”
“死鴨子嘴硬的。”
“全拉去斬首。”
“此事全權由你負責。”
程冰見如此,心也是放下了一半。
皇帝並沒有太多懷疑,那也就是說,自己目前還算是安全。
但安國人買血衣門動手一事,確實是大事。
怎麼說話,讓功勞落在自己的頭上,這是門學問。
程冰答應下來,但隨後的話,有些支支吾吾。
似乎在做心理鬥爭,又好像不知該講不該講。
“還有何事?”
女帝也看出了的程冰的糾結,主動開口問道。
“怎麼?”
“還有事?”
程冰似乎下定了決心,拱手下跪。
“卑職查明。”
“買通血衣門的人,極大的可能是安國人。”
程冰的發言極其講究,可謂是把語言藝術拉滿。
皇帝給出的任務,是追查失物。
而自己不僅追查回了失物,又查到了買家。
隱藏了安國人已經接觸到失物的同時,又在皇帝那裡刷了一波好感。
不可謂不高明。
避重就輕,強調功勞。
果然。
女帝聞言後臉色陰沉,讓人看不出想法。
“安國!”
“你如何確定?”
程冰早就想好了說辭。
“之前抓了一批細作,說安國有動作。”
“但那個細作級別很低,也無法說出更多的細節。”
“而今日破獲後,這才意識到就是此事。”
“屬下有罪,請陛下責罰。”
程冰確是抓了細作,也確是級別很低。
但沒有問出任何有用的情報。
說這個假話,也不過是讓自己的謊言更加合理。
畢竟。
真假摻半,才是最難分辨的謊言。
女帝似乎並沒有怪罪的意思,反而對程冰有些欣賞。
“做得不錯。”
“這件事上你有功。”
“著。”
“程冰升任千戶。”
“賜飛魚服。”
程冰的眼裡散發著炙熱,急忙跪下謝恩。
“卑職。”
“謝陛下隆恩!”
程冰夢寐以求的千戶,終於到了自己的手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