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冰進到密室後,眼前坐著一個面容清秀的男子。
但這人天生嘴角下壓,一副苦瓜臉。
背後掛著不少的竹筒,似乎裝著的是情報。
後邊是一個個小匣子組成的一面牆,不知是幹什麼用的。
“新...面孔..”
“來買點...什...什麼....”
“東西...”
眼前苦瓜臉的男人擠出一個笑容,讓程冰有些難以開口。
更何況,這個苦瓜臉,還有些結巴。
“我要買東西,需要知道你的本事吧。”
程冰心裡盤算著,怎麼看眼前的這個男人也不像個靠譜的樣。
畢竟口條都不利索的人,交接個情報,那不得半個時辰啊。
黃花菜都涼了!
苦瓜臉咧開嘴角,嘿嘿一笑。
“先生這這這...這是在考考考..考我。”
“放放放心。”
“沒點能..力和手手手段,怎麼能幹這行呢。”
“第一份情報,我我我我送您。”
“但第二.....二份情報嘛...”
“價價價格....可就貴...貴了....”
苦瓜臉擺弄著手上的扳指,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。
程冰倒是對苦瓜臉說的免費不太在意。
畢竟程冰對這行也比較清楚,因為免費的往往最貴。
“這倒不用。”
“我照樣付你的錢。”
“第一個,我想打聽一個錦衣衛中叫程冰的人。”
程冰之所以選擇問自己的事。
那就是情報販子的承諾,是不可信的。
萬一問其他人的訊息,別人也知道這地方,雖然自己易容,但也很難不被出賣。
而且無從查證真偽。
所以問自己是最靠譜。
既可以驗證是否屬實,又避免了其他的問題。
苦瓜臉連連答應,一邊拿出紙來,寫上程冰的名字。
放進了後邊的匣子內,說了句稍等。
兩人不出一盞茶的功夫,後邊的匣子突然發出聲音。
苦瓜臉將茶杯放下,將匣子內的竹筒取出,開啟,便是一摞摞的紙張。
隨即。
苦瓜臉清了清嗓子,開始唸了起來。
“程冰。”
“原名關冰。”
“大夏曆武盛二十六年生人。”
“家中獨子,父母在做生意運送貨物時,被山賊劫殺喪命。”
“錦衣衛千戶程華念起可憐,撫養其成人,後改姓程。”
“大夏曆武盛四十四年。”
“其養父程華在太子遇刺一事中遭受誅連。”
“大夏曆武昌四十六年。”
“先帝駕崩,女帝登基,立國號永昌。”
“大夏曆永昌元年。”
“小旗官程冰傍上了京中掌印大太監洪中。”
“因大太監洪中喜龍陽之好。”
“程冰投其所好,過了幾年的苦日子。”
“至今大夏曆永昌三年。”
“任錦衣衛北鎮撫司百戶。”
苦瓜臉說完,頗為得意的看向程冰。
後者先是懵逼,後邊差點繃不住。
好傢伙。
這是把我戶給開了啊。
怎麼自己這段屈辱歷史都被查出來了?
程冰只覺得一陣陣惡寒,渾身汗毛倒豎起來。
是。
他為了查他父親當年死因。
不得不委曲求全,忍辱負重,成為大太監洪中的走狗。
攀附其權勢,想要向上爬。
但同時也證明了對方這個苦瓜臉確是有本事。
畢竟這段經歷,鮮有人知。
同時程冰也好奇,這個苦瓜臉平常說話有些結巴。
念起來情報倒是不結巴了。
程冰穩了穩心神,不想讓自己有任何的情緒波動。
搞情報的都是人精。
絕不能讓眼前的苦瓜臉看出任何的不對。
“怎麼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