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都在晚上。”
“哪怕,哪怕。”
“這種事你可以和哥哥說嘛。”
“哪怕咱們出去花點...”
“花點!”
“用不了多少錢..”
“不丟人...”
“但這在府裡,還是要收著點嘛。”
“哥哥還是擔心你的身體啊。”
“平安。”
“平安?”
“你在聽嗎?”
魏平安在屋裡聽著楊波在這頭頭是道的講著大道理,趕快將楊波拉了進來。
“楊兄好意,小弟心意領了。”
“快別說了。”
這種事魏平安深知解釋不清,褲兜子裡抹黃泥,不是屎也是屎了。
越描越黑的事,何必再費力氣解釋呢。
不如把話頭差岔過去,省的多費口舌。
“這麼著急來找我,肯定是有什麼事吧。”
楊波也不再提剛才的事,拿起茶壺咕嘟咕嘟的灌了幾口。
“今晚。”
“殿下讓你準備一下,前去繡湖花船。”
“今日花船中的花魁,要揭幕前幾日謎題的第一名的得主。”
“據說那位花魁,還是位清倌人,從未接客。”
“平日裡只是唱唱曲,彈彈琴,嘖嘖嘖。”
“像我這種大老粗,怕是連見見的緣分都沒有嘍。”
說罷,楊波眼中浮現出嚮往的神情,彷彿花魁在他眼前翩翩起舞,為他斟酒一般。
魏平安見此輕咳了兩聲,將楊波從意淫中拉了出來。
“楊兄。”
“晚上前去繡湖,同行者幾人啊。”
楊波見魏平安問起正事,也是壓低了聲音。
“你,我。”
“殿下。”
“因為這種事不可拿到明面上,所以便裝出行。”
“我需要對殿下的安全負責。”
“但殿下帶著你,確是讓我意外。”
“那繡船去的都是文人雅士,莫非平安老弟也懂些詩詞歌賦?”
楊波說完,漏出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。
說著一屁股坐在了書案邊,拿起了案上魏平安寫過的紙。
看了半天,面色有些凝重,眼神也愈發犀利了起來。
魏平安剛想阻止,可已經來不及了。
楊波已經唸了出來。
“嘶...”
“大明湖,明湖大。”
“大明湖裡有荷花。”
“荷花上面有蛤蟆。”
“一戳一蹦躂。”
楊波讀完,滿臉懵逼的看著魏平安。
咧著嘴,一副很難繃的表情。
“平安老弟。”
“你這詩的水平,還不如老哥我。”
楊波此時反應了過來,再結合剛剛魏平安的動作。
一切都是那麼順理成章,隨即滿臉正經的勸到。
“花魁的事,不是咱們兄弟考慮的。”
“這都是那群肚子裡有墨水,還有錢的人想的。”
“你若是想,這事包在哥哥身上。”
“繡湖咱們去不起,其他的勾欄還去不起嗎?”
“舒服是無罪的!”
看著楊波的神情有些激動,魏平安連忙將手指放在嘴唇上,輕輕噓了一下,示意噤聲。
伸手輕輕將紙抽了回來,也壓低了聲音。
“隨便寫的,都說讓你不要讀了。”
“晚上的事我會記得。”
“多謝楊大哥好意了。”
楊波看著魏平安,不知為何。
總覺得這孩子心裡苦,沒過過什麼好日子,眼中帶著些心疼,輕輕拍了拍後者肩膀,便出了門。
魏平安見楊波走遠,長舒一口氣,看著手裡的那張紙。
果然。
正經人誰寫日記啊。
下賤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