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麼說。”
楊時將事情的來龍去脈,詳細和方國正描述一遍,包括之前方詩韻忽略的諸多細節。
“我在一旁看不少時間,這群混混並不是趕巧碰到,而是有針對性的尋上方詩韻,我過去幫忙時,那個叫龍彪的混混,說過這是私人恩怨。”
說到這,楊時將手中的煙丟地上,右腳輕輕踩滅,“他們對方詩韻下手忒狠,應該是報復性尋仇。”
方國正聽後,眉頭幾乎擠到一塊,直到吸完手中的煙,才開口道:“聽你這麼一說,確實很像尋仇,只是幹我這行,得罪的人何止一兩個,哪記得過來。”
“你說那混混頭叫……龍彪?有點印象,好像是八九年前被我抓的一個混混,因犯敲詐勒索,搶劫傷人多項重罪,被判了入獄,算算時間,現在應該差不多出來了。”
“這只是我的一個猜測而已,沒什麼證據,不過方叔還是謹慎為上,最近最好接方詩韻上下學。”
“這個怕是比較麻煩,我平時工作很忙,連在家陪孩子的時間都很少。”
“那方詩韻的媽媽呢,或者其他人也行啊。”
“詩韻的媽媽在生詩韻時,便去世了。”
方國正掏出一根菸續上,臉上平靜說道,話中有一種傷感。
“詩韻從小很內向,加上我平時工作忙,缺少陪伴,她的童年幾乎都是自己一個人過的。”
楊時沉默,他從方國正語氣,聽出為人父親,卻沒能給女兒一個美好童年的遺憾,以及沒盡到父親責任的深深自責。
楊時突然心痛起這個有著不幸童年,十分內向而又傻乎乎的女孩。
兩人突然之間默默無言,楊時沒有去安慰,而是留給方國正一點緩和的時間。
成年人世界裡的傷感,很多時候只能靠時間去安撫。
些許過後,緩過來的方國正道:“詩韻很怕生,除了兩三個朋友外,幾乎不接觸外人,我也不好叫其他朋友幫忙。”
“這也是個問題。”楊時嘆氣道。
“小楊,這幾天你幫我接送詩韻上下學吧。”
“啊?”
方國正突然這麼一說,楊時差點沒反應過來。
尼瑪,剛剛還說自己女兒內向,現在就叫我這個陌生人去接送,你這父親未免也太不靠譜了吧。
方國正知道楊時的疑惑,解釋道。
“詩韻平時很排斥與生人一起走,這次卻和你一起回來,她潛意識是接受你這個朋友的,而且晚上,她也罕見沒有回房間,說明她對你並不排斥。”
“方叔,我和你才認識一晚上,還不怎麼了解我,就那麼認為我可靠嗎。”
“我做二十多年警察,見識過不知多少形形色色的人,雖然你小子說話和作風痞裡痞氣,但做事有自己的原則和底線,是個很不錯的小夥子。”
“剛剛見面的時候,你可不是這麼跟我說的喔。”
艹!
方國正臉色窘迫,這臭小子哪壺不開提哪壺。
“咳咳,你就幫叔叔個忙,這幾天辛苦一點,接一下詩韻上下學,等高考結束就好,到時候我必有重謝。”
“唉,好吧。”楊時攤手,無奈嘆一口氣。
方國正見狀無語,自己女兒長的不差吧,就那麼不受你小子待見?
“叔,我先回去了,你記得跟方詩韻說一下,明早我過來接她。”
“嗯,我開車送送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