美舍總經理辦公室，兩位中年老男人一左一右坐在沙發兩側。
財務部經理趙東來，雙手捂臉和馬連良訴說楊時上門暴力討錢的事，馬連良緊皺眉頭。
桌上茶壺雖泡有香氣怡人的普洱茶，但他卻沒有絲毫品味的心情。
“事情就是這樣，那傢伙上來就給我一頓胖揍，連踢皮球的機會都不給。”趙東來攤手，露出臉上那鮮紅的手印。
“這就麻煩了，錢被他們拿走，萬一專案搞崩，我手上幾個單子資金週轉不來。”馬連良瞄了眼趙東來的臉。
下屬被打，馬連良不僅沒有絲毫同情，反而眼神中帶有苛責，只不過掩飾很好，看不出來。
“這我確實沒辦法，畢竟公司已經和楊時簽訂合同，我只能以規章制度為由，卡他們流程，拖延資金髮放時間，真要鬧大，朱董還是會向著他們。”趙東來齜牙咧嘴，邊說邊抽氣。
“知道了，你回去擦藥。”馬連良揮動右手道，讓趙東來離去。
趙東來起身，走到門前，悄悄拉開道門縫，他瞄了一眼，確認門外走廊上沒人經過，低頭迅速溜回財務室。
馬連良拿起桌上茶壺，倒掉冷水後，重新添上熱水，他倒出一杯茶，吹散杯子裡的熱氣後，方喝下去。
放下茶杯，馬連良拿出手機，撥打一個未標記的號碼。
“嘟……喂，我是曹海龍。”
電話一頭傳來道穩重，帶有成熟男人磁性的聲音。
“我是衣萊馬連良，曹董，衣萊最近搞了個電商專案，韓潮衣舍有興趣踩一腳不。”
馬連良臉上帶著微笑，和他對話的人是韓潮衣舍董事長。
這兩三年，馬連良為了鞏固在公司地位，不斷打壓異己，壓縮公司發展空間，從而確保他在公司的不可替代性。
他將衣萊內部機密洩露給競爭對手韓潮衣舍，以此獲得最大利益。
包括之前公司莫名接到的問題訂單，也是出自馬連良之手。
“說說看。”曹海龍沉聲道。
為了撬動這位衣萊內部的重要人員，這兩三年，曹海龍費了不少勁。
雖然馬連良還未徹底投誠，但兩方也有相互合作的利益基礎。
“朱成這邊最近在搞淘寶電商，想借此走出困局，要是這條路走通，怕是你要收購衣萊的計劃，將會無限期延長。”
“具體情況說清楚點。”
“具體我也不知道，朱成可能察覺到什麼，目前這專案對內部人員保密，我只能透過資金申請資料，瞭解到他們一些內容。”
“什麼都不清楚，那怎麼弄。”
曹海龍傳來不悅語氣，馬連良交代的商業情報如此不詳細，令他非常不滿。
“具體內容我不知曉，但他們工作地方我知道，你那邊安排幾個混混給我調遣，我幫他們添添樂子。”
“好。”
曹海龍沒有過多去問馬連良要做什麼，兩人又不是第一次合作，他也樂得看衣萊公司內鬥的熱鬧。
……
6月21日，今天是楊時刷資料的第四天。
手下的臨時工已經拓展到五十三人，被楊時分編為五個小隊，分別安置在五個小區。
這幾天，底下員工的業務技能越來越熟練，楊時也不用再親自下場培訓，他把地推所有工作，丟給俞雪菲幾個領隊，美曰其名鍛鍊他們能力，實則自己偷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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