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交,輕則殘廢,重則家破人亡。
像原主在碼頭扛包,都是給黑虎堂交了保護費的。
景四海的石雕也是要交保護費。
甚至連乞丐都要交保護費。
所以,他要不要尊重當地的風土人情,入個鄉,隨個俗?
胡思亂想著,景玄打了個哈欠,算了,不想了,穿越過來一直在折騰,都沒有休息過,先睡一覺,養好精神,明天還有一場大仗要打。
日升月落,新的一天來臨。
景四海終於醒了過來,看到自己睡在地上,猛然一驚,趕緊爬起來,往柴房裡面看去。
只見景玄在角落裡,睡得正香甜。
景四海又摸了摸衣袋,認罪書還在,鬆了一口氣,但還是有點疑惑,他怎麼睡著了呢?
他又沒有吸迷煙!
不管了。
先把銀子拿回來。
景四海開啟柴門,走到景玄身邊,抓住銀子口袋,就要拖出來,景玄突然驚醒。
“老東西,偷我銀子,你是活夠了嗎?”
“你……”
“你什麼你?你要銀子是吧?那給你,我去死,遂你心願,怎樣?”
景玄遞過銀子口袋,景四海嚇了一跳,一邊往後退,一邊急忙擺手,“不用不用,我只是想叫醒你,該去衙門了。”
“那就趕緊的,早點搞定,我要在牢裡面吃香的喝辣的。”
“聽你的。”
景四海也想早點搞定,銀子沒拿回來,實在是有點心慌。
“峰兒,峰兒,起來,去衙門了!”
景峰被叫醒,倒是沒懷疑什麼,麻溜起床走了出來。
“爹!”
“葉公子今天會到場,你要好好表現,爭取抱上葉公子的大腿!”
景四海叮囑著。
這時,李竹筠也走了出來,她醒來發現自己睡在地上,景四海昨晚又沒有回來,心生不安。
“當家的,昨晚你去了哪裡?銀子呢?拿到手沒有?”
“我……”
景四海剛張嘴,景玄轉身就跑,景四海來不及回答,趕緊追上去,還大喊道:“峰兒,快點抓住他,不能讓他逃了。”
景峰急了,景玄是他進入葉家武館的階梯,絕不能讓他逃了,他使出吃奶的力氣追了上去。
李竹筠更是急得直跳腳,“銀子,我的銀子……”
景四海一邊追,還一邊給李竹筠保證,“你放心,我一定會把銀子拿回來,絕不會出差錯!”
終於,在巷口,景峰父子追上了景玄。
景峰正在罵,“你孃的渾身是傷,還想從我手裡逃掉?你是在做夢!”
“蠢貨,誰要逃了?老子是要早點去衙門!”
“你……還敢狡辯!”
“那你的意思,是不去衙門了?好,老子不去了!”
“你敢不去?老子就讓你生不如死!”
景峰揮拳。
景玄冷笑,“你敢打,我就敢死!來打!”
景峰受不住激,是真的要打。
景四海趕緊抓住景峰的手,“峰兒,咱不跟他一般計較,先把他送到衙門再說!”
“你等著,看我一會兒怎麼收拾你!”
景峰放了狠話。
“我一定好好等著,你可不要讓我失望!”
景玄滿臉認真!
不多時,來到衙門。
衙門裡面,縣令趙為民已經開衙坐堂。
寬大的椅子,卻放不下他肥胖的身軀,偏偏他腦袋又比較小,看起來很是滑稽。
趙為民時不時打個哈欠,昨晚和兩個小娘們大戰數百回合,有點耗神,本來今天不想開堂,要好好睡一覺的。
可葉家三公子要辦事,他只能爬起來……
搞錢!
葉重辦的事越大,他收的銀子就越多。
至於會不會得罪葉家?
趙為民毫不擔心。
因為葉家已經搞走了兩任縣令,事不過三,要是再把他搞走,說不定上面就會對葉家有想法。
雖然現在朝堂有點動亂,還內憂外患,但大炎王朝威嚴還在,哪怕葉家是玉溪縣的地頭蛇,也不敢做得太過火。
要不然,隨便調一支大軍,就能把葉家給滅了。
況且,他又沒有和葉家對著幹。
甚至衙門裡的人都沒有換。
葉家想做什麼就做什麼,但前提是,得給他銀子!
做的事越大,他要的銀子就越多。
而葉家就越放心!
此刻,葉重就坐在他的下面,其實這是不符合朝廷規矩的。
可在他這裡,銀子就是唯一的規矩。
葉重給了一百兩銀子,就能進來,還有椅子坐。
連苦主沒有到場,都能開堂。
要是葉重能給三千兩銀子,他能審都不審,直接定罪。
總之,銀子給到位,什麼都好說。
葉重今年二十有五,穿著錦衣華服,五官俊朗,眼神銳利,有著目空一切的自信,嘴角扯出來的笑意,略顯邪魅。
不知情的人看到,都會贊上一聲,好一個翩翩佳公子!
實際上,他就是玉溪縣最大的禍害,害了無數姑娘清白,毀了無數幸福家庭,也是讓景玄頂罪的罪魁禍首!
葉重看到景玄衣服上滿是鮮血,走路還一拖一拖的,明顯是被狠狠收拾過,他非常滿意。
他當然能處理好姜家女一事。
可他偏不處理。
就是要殺雞儆猴,告訴玉溪人,玉溪的天姓葉。
和他葉重過不去,就得生不如死。
趙為民心裡卻在嘆息,看景玄慘狀,顯然被打服,不會再鬧事,他搞不到更多的銀子了。
有點鬧心!
這個時候,景四海忽然出手,要去搶回銀子口袋。
可景玄卻搶先一步衝了出去。
“冤枉啊!”
“有人要害我!”
“青天大老爺,你要為我伸冤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