咚!
王放直接跪地。
“大人,我有眼不識泰山,大人把我當個屁放了吧!”
“不要怪我,要怪,只能怪你剛好不好,實力沒有我強!”
這是在打臉。
王放心知肚明,感受到冰冷的刀子架在脖子上。
他趕緊把自己賣了。
“大人,我是玉溪縣的班頭王放,馬上又要成為捕頭!而且,我還靠上了縣令大人,就算是縣尉、縣丞都管不了我!
我很有利用價值,大人放我一馬,我為大人做事!”
王放?
還是一個熟人。
要換成別人,景玄想都不會想,直接一刀砍了。
可畢竟是送了他“遁地印”,還為他背了黑鍋的好兄弟。
不僅要放他一馬,還要送他“遠大前程”,這樣才能背更大的鍋。
“這人是誰?”
“南風!”
景玄眯眼,殺了一個北風,又來一個南風。
不出意外是一夥的吧?
“南風是什麼人?”
“他是二公子的心腹!”
“那你跟誰混的?”
“以前,跟趙為民混,跟二公子混,但從此刻起,就是跟大人混!我還能借趙為民和二公子的力,為大人辦事!”
王放為了活命,什麼節操都不要了。
無他,眼前這人實在太強。
還沒有死絕的南風,卻是出離的憤怒了。
“王放,你敢背叛二公子?”
“什麼叫背叛?這是識時務者為俊傑!誰叫你非要殺大人滅口的,這是你的報應!”
王放那叫一個理直氣壯。
南風卻是咳血不止。
景玄都不得不承認,王放很無恥。
而這樣的人,有資格背大鍋。
“想活命,就去砍了南風的腦袋!”
毫不猶豫,王放起身,走向南風。
南風怒火沖天起。
“王放,你求著我來殺於洋,現在你卻要殺我,你還是人嗎?”
“我不是人,我是畜生,我是禽獸!可你又好得到哪裡去?你們葉家在玉溪縣做的惡事還少嗎?
二公子,不,葉老二的金雲當鋪,坑了多少人?讓多少無辜百姓家破人亡,賣兒賣女?
我是禽獸,你就是禽獸不如,咱們大哥不說二哥!何況,今晚你來殺於洋,不是幫我,而是在幫葉老二,想讓葉老二掌控縣衙!
所以,在殺你這件事上,我是正義的!我不會有半點愧疚!而你要怪,只能怪你技不如人,這就是你作惡多端的下場!”
王放有自己的道德高地。
南風都反駁不了,他只覺得十萬分的憋屈和不甘,靠著二公子的威勢,他在玉溪縣活得無比瀟灑。
他還沒有享受夠。
還沒有為北風報仇。
現在卻要死了。
他……
念頭沒閃完,王放就砍下了他的腦袋。
南風身首分離。
王放砍賴二寶腦袋的時候,還是賭上了一切。
多少有點麻爪,不得已。
現在卻很砍得很順手。
“大人,我還打聽到訊息,葉老二讓珍味軒的掌櫃陳大山,也就是他的舅舅,在籌集金銀財物,準備去買一件大禮物,給他的祖母慶壽!”
“怎麼?你想去搶?”
“我殺了南風,葉老二遲早會查到我的身上!葉老二已經沒了金雲當鋪,如果珍味軒的錢也沒了!
他就算懷疑我,心裡再恨我,暫時也不會動身兼班頭和捕頭兩個職位的我,因為他需要我做事!
那樣,我也就能借葉老二的名頭搞事!還有,趙為民極度貪財,我還需要給他五千兩銀子,才能坐上捕頭之位。”
王放又在玩微操。
景玄笑意濃濃,別的他不在乎,這金子、銀子,他還真挺在乎。
何況有人背鍋。
“那你知道珍味軒的錢財在哪裡嗎?”
“知道!”
王放心裡歡呼不已,他又活下來了。
還找到了一個實力強悍的靠山,不出意外,他以後會活得更加滋潤。
他發現自從交出石碑那塊家傳寶物之後,每次都能逢凶化吉。
越變越強。
是那塊石碑鎮壓了王家的命運吧?
怪不得爺爺和父親都在抓人的時候,死於非命!
幸好送了出去。
只怕現在那個傢伙,已經無比悽慘了吧?
王放一邊想著,一邊恭敬說道:
“就在陳大山家裡!”
“帶路!”
“大人,我先打掃戰場!”
當即,王放把於洋和南風的屍體,都搬回了餘洋家裡,一番偽裝之後,王放又搜了屋子。
別說,不愧是衙役世家,對這些就是門清。
一番鼓搗,弄了三千兩銀票。
五百多兩銀子!
當捕頭,就是賺錢!
王放好想佔為己有,可他不敢,乖乖交給了景玄。
不過,他在心裡奢望景玄能給他去買官。
可景玄二話不說,收過銀子、銀票,就放進了口袋裡。
王放只得吞口水,帶路去陳大山家裡。
很快,到了陳大山的院子附近。
“大人,我們該怎麼做?”
“我去吸引火力,你進去搞錢!完事後,在這裡碰面!”
“諾!”
王放也想自己去搞錢。
那樣,他可以從中截留一些錢。
景玄轉了一圈,找了三個地方放火,火焰一起,陳家亂作一團,“走水”、“救火”的聲音此起彼伏。
王放趁機摸了進去,四處尋找銀子所在。
卻不知,景玄一個遁地。
一個超強嗅覺。
先他一步,找到了銀子所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