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乾心裡一驚。
景玄傷了秋風還不夠,還要傷花開,甚至是他。
想一想,驚雷是死在景玄手裡。
冰山也是。
他孃親費盡無數心血才培養出來的四季強者,就只剩下花開了。
要是花開再沒了,他就差不多是孤家寡人。
手段再狠,也是無力施展。
想到這,葉乾才清醒過來,景玄都他父親的面子都不給,更何況於他。
惹火了,景玄是真敢把他抓進去。
畢竟葉家公子的身份,在景玄面前,根本沒有用。
葉重就是例子。
葉乾不敢再去看誘人的牡丹,強行壓下要噴湧出來的怒火。
低了頭。
“不是我,更不是花開,我們一直在一起,也希望縣尉大人能夠查出真正的兇手!”
“不管怎麼說,如果我認定秋風就是真正的兇手,你準備怎麼辦?”
葉乾後悔了。
就不該去招惹這個瘋子。
更不該說那句“不管怎麼說”。
景玄盯上他了!
他能怎麼辦?
涼拌。
葉乾只能沉默。
然後,他清楚感覺到,四面八方看向他的目光,明顯沒了以前的敬畏,也沒了從前的羨慕。
反倒是有一些嘲諷、譏笑、看不起。
而看向景玄的目光,卻是崇拜。
尤其是那些姑娘們,全都發著光,火辣辣的。
玫瑰、幽蘭等女,都在往景玄身邊靠。
牡丹更是要在景玄懷裡,化成水。
葉乾好恨。
這些待遇,都應該屬於他才對。
可不管有多麼不甘,他都不敢發聲,不敢怒吼。
他相信,要是再多說,哪怕是一個字,景玄都會衝了他。
好在,他父親來了,給他救了場。
葉振興那張臉,要多黑有多黑。
爆炸來臨的時候,他還在田裡播種,結果又給炸萎了。
好不容易重整旗鼓,重新再戰。
傳來訊息。
他準備的那批藥材被燒成了灰,炸成了渣,賞花閣都受到了影響!
葉振興急了。
銀子都是小事。
那些藥材,可不止是葉乾收集的。
他還將那批存貨都取了出來。
裡面還有不少的大藥。
為的就是賺上景玄一大筆銀子,同時給足誘餌,將景玄釣上鉤。
等殺死景玄後,再取回來。
從頭到尾,都沒有想過,會真正的給景玄。
因為藥材在後面的計劃裡,是要派上大用場的,結果現在卻沒了,影響不會小。
還有賞花閣。
以前,只是個銷金窟,也比較重要,但可以隨時放棄。
現在卻重要很多倍。
他要借那首初見詩,吸引讀書人來,來得越多越好。
結果,炸了。
藥材沒了,賞花閣也空了。
沒有人會冒著生命危險,去玩女人。
葉振興敢肯定,和景玄分不開關係,就算不是景玄做的,也跟他身後大人物有關。
但沒有證據,他不能直接向景玄發難。
可葉振興另有說辭。
只見他直直走向景玄,喝問道:“景縣尉,發生這麼大的事,你還不去追查燒掉、炸掉藥材的真兇嗎?”
真兇就在你眼前。
讓我抓我?
景玄冷笑,“葉家主,花掌櫃帶著我出去交易,就有人慾用毒箭將我射殺,這件事,是你安排的吧?”
“亂說!”
“我亂說?在玉溪城,除了你,除了葉家,還有誰敢刺殺朝廷命官,視大炎律法為無物?
而且,之前說好了是明天才交易,但花掌櫃今晚就等不及,非要叫我趁著天黑,馬上就去交易!
這不是你在報白天我丟了你面子的仇,又是什麼?
葉家主,既然你一心要和朝廷做對,那我保證,一定會把你盯死,挖出你所有的罪惡,將你葉家連根拔起!”
景玄很硬氣。
而他說得越肯定,人群對葉家的畏懼就越少。
葉振興知道景玄難纏。
卻沒想到,景玄能夠難纏到這種地步。
竟然倒打一耙。
葉振興眯眼,“如果景縣尉有證據,我認!沒有證據,就去找證據,去抓兇手!
前有金雲當鋪爆炸,現在又有賞花閣爆炸!連我葉家人的產業,都被人想爆炸,就弄爆炸,更何況普通人!
傷到我葉家人,也就罷,但要是讓老百姓死傷無數,你這個玉溪縣尉,就犯了天大的罪!”
葉振興用景玄的身份來攻擊。
不得不說,很有效果。
人群都在點頭。
景玄卻是冷笑,“葉振興,你是在威脅我嗎?金雲當鋪爆炸,就是當鋪害得無數人妻離子散、家破人亡。
還黑吃黑。
把人家救母親的銀子,暗中派人搶了回去。
這就是報應!
不管是天災,還是人禍,都是報應!
老百姓沒有做惡事,自然不會有這樣的報應。
如果有,那就是你們葉家出的手。
因為你們奈何不了我,因為你們葉家怕我找到你們的罪證,將你們葉家連根拔起。
所以,你們要用無辜百姓的命,來逼我當不成縣尉。
甚至逼死我!
葉振興,老子把話放在這裡!
只要大批百姓死亡,玉溪城接二連三的出事。
我就殺葉家人!
我殺不了你,還殺不了其他人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