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換了一種方式。
溫水煮青蛙?
還是要讓他作嫁衣?
景玄正想著,聽到了地底傳來聲音。
循聲而去,來到了地牢。
剛走進地牢,迎面就是一大片暗器之雨。
有飛刀,有細劍,有鐵針……
雖各不相同,卻散發著幽寒之光,顯然是淬了劇毒在上面。
月影見狀,狂踏青雲步。
要去救景玄。
同時,可以讓景玄欠人情。
好給她解釋的機會。
可景玄身若游龍,硬是片葉不沾身,安然無恙的穿過了暴雨般的暗器。
這時,又有數十柄大刀迎面砍來。
雲龍手。
景玄奪刀,踩起亂影步,秒了十人。
而後,將大刀當暗器,扔向對面。
刀如閃電。
瞬間飛到一個瘦子面前。
瘦子反應很快,趕緊要閃躲。
卻已經遲了。
大刀捅進他肩膀,將他紮在牆壁上。
瘦子吐血,還要說話。
景玄大手一揮,也是一大把暗器。
不僅打在他身上。
更打在四周三十多個,正在摸刀的土匪身上。
一個個噴血,翻白眼,死去。
瘦子驚慌。
這個暗器手法,比起他來,強出不要太多。
他不敢相信。
月影也不願相信,一場大危機,就這麼被景玄輕而易舉解決了。
她的人情,根本送不出去。
很愁。
景玄看著瘦子,“你就是黃金甲的三當家?”
“不錯,我就是暴雨!”
暴雨痛快承認。
他在山腳下,追到了孫望。
看到只有孫望一人點火,立馬知道中了計。
就想著先把孫望殺了,再回山上,和大當家他們並肩戰鬥。
可孫望根本不和他拼殺。
他追上去,孫望就拼命跑,一邊跑,一邊引火。
火焰又會阻攔他。
結果追了許久,他都沒有機會打出暗器。
直到聽見山上的喊殺聲有點不對勁,他才舍了孫望,往山上爬。
可大當家、二當家他們全死光了。
他不敢動。
帶著人藏在屍體堆裡。
等景玄他們去房間裡搜刮的時候,立馬跑進了地牢。
想著絕地反擊,給死去的兄弟們報仇。
先前那一波暗器雨,已經是他的最大殺招,想著只要劃出哪怕一點點傷口,他就贏了。
可全被他躲過了。
那麼快,那麼密,他竟然毫髮無傷。
偏偏反擊還兇猛無比,都不給他打出第二波暗器雨的機會。
暴雨死死盯著景玄。
“你毀了黃金甲,會有大人物要你命的。”
“呵!我為百姓殺土匪,為朝廷斬強盜,我會怕大人物?再大的人物,還能大得過炎皇陛下?”
“可惜你只是縣尉,皇帝老兒認不得你。”
“沒關係!我用你們這群黃金甲的腦袋,去立下大功就夠了!”
“你……”
暴雨吐血。
這時,牢房裡叫了起來。
“大人救命!”
“快放我出去,帶我回家,大人,我父親必有重謝!”
所有人都在求救。
景玄看去,絕大部分是女人。
還有一些老婦、孩子。
全都散亂著頭髮,臉有髒汙。
暴雨狂笑起來。
“你們還想逃?做夢去吧!”
“我早在地牢裡下了毒藥,你們呼吸了這麼久,早中毒了!你們一個都別想逃掉!”
噗噗噗……
牢房裡,還真有不少人在吐血。
而且是黑色的血。
暴雨挑釁著景玄,“你能射箭,能打暗器,刀法還厲害,可是,你能解毒嗎?就算你帶有解藥,這麼多人都中了毒,你解得過來嗎?”
“你不是還有解藥嗎?”
“對啊!我是有解藥,可我沒有帶在身上,也不會告訴你!你想救他們,我偏偏不讓你如願,偏偏就要讓你看到他們一個個死在你的面前!”
暴雨無限囂狂。
“你會說的!”
“絕對不會!反正我這個樣子,也活不下去了!我也不會求你饒我一命!我就要讓他們陪我去死!就是要讓你愧疚!”
“讓我愧疚?”
“如果不是你來攻打黃金甲,他們就不會中毒,就不會死!就是你上了山,才導致他們死掉,所以你是殺人兇手!我倒要看看,你會不會做噩夢,能不能睡得著覺!”
暴雨狂笑不已。
景玄揮刀。
先斬一隻手。
“想道德綁架我?可惜,你綁錯了人!我的目的,是殺了黃金甲,是為了朝廷大局著想,這些人是死是活,與我無關?
反正我把你們的腦袋送到朝廷,我就能升官發財!
朝廷只會誇我,不會怪我。
你說,連朝廷都表揚我,我為什麼要愧疚?”
景玄說到了大局。
月影心裡很難受,景玄又在諷刺了。
暴雨笑容凝固。
“你這條朝廷的走狗,你會不得好死的,你會遭報應的,你才是強盜,你才是土匪,比我們更加土匪的土匪!”
景玄轉身,看著月影。
“大佬,他在說你是土匪!”
月影沒回答。
景玄回頭。
“既然你都說我是土匪了,那我就如你所願,當一個真正的土匪,把牢裡的人全都殺了!”